告辞!”宁州双拳一抱,他现在还弄不清楚那老乞丐为何要将游龙令给徐湘,而且这也并不是他需要操心的,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能把自己所了解的跟洛敏去说,让天龙司的人自己判断。
“诶,宁大人,你什么意思啊?你还没告诉我这块玉的来历呢!”徐湘拿着玉佩,对走出牢房的宁州追问道。
“会有人来找你的。”宁州将牢房给锁住,随后转身就走。
“诶,谁会来找我啊?你不是说我没有明日了吗?那你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啊?能在我被杀之前来吗?”
宁州似乎听到了徐湘的话,回过头来,悠悠地说了一句:“殿下,今晚可不要睡得太死哦!”
“莫名其妙的!什么鬼嘛?”
宁州离开之后,整间牢房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除了外面的电闪雷鸣和倾盆大雨,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牢房里面也没有任何烛火,唯一的通风口开始变得黑暗。徐湘躺在草席之上,翘着二郎腿,把玩着玉佩,脑子里回忆着宁州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虽改了大夏律例,但宁州说了他们大夏龙雀不会杀我!”
“唯一跟我有仇的就是随侯父子,难道宁州所指的就是他们?”
“不对,不对!东海王为什么要抓我?即便我大闹随侯府坏了他赐下的婚约,让他丢了面子。可是即便他想要杀我,我是大楚的二王子,他肯定不敢光明正大的杀我!”
“卧槽!借刀杀人!东海王这货实在是太阴了!他是想借随侯父子的刀来杀我啊!”
“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他发现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去!被东海王阴了!如今,自己就像是被摆在砧板上的鱼肉,随侯父子的刀随时可以砍过来
!
早知道走出随侯府就不要跟姜沉鱼说话浪费那么多时间,直接去破庙找杨点锋会合逃出临淄不好么?
都是女人惹的祸啊,姜沉鱼要被南宫阙下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给自己抽了几巴掌!
看来自己这具身躯的原主人对姜沉鱼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啊,要不然自己的情绪有时候都控制不住。
他提心吊胆地躺着,时刻关注着牢房外的动静。
过了许久,仍旧没有一点动静,他的眼皮开始扛不住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慢慢开始疲惫,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下来,睡梦之中,徐湘感觉自己被人拍了一下。
由于他的精神一直是崩着的,所以一个哆嗦,朝边上一滚。
“嘘!长沙,是我,别出声。”黑暗之中一个女子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沉鱼?”徐湘听了出来,似乎是姜沉鱼的声音。
“是我!我来带你走!”
不是说有人来杀我吗?怎么是姜沉鱼过来了?
难道南宫阙父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徐湘疑惑地站起来,小声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先别说那么多,跟我走!”姜沉鱼说道。
黑暗之中,徐湘感觉到姜沉鱼凑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接触的那一瞬间,他本能地想要缩回去,但感觉到姜沉鱼的手十分柔软,他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跳的很快。
他没有缩回去,姜沉鱼牵着他的手,两人走出牢房。
他记得自己是当初被带进来的时候是第三层,要想逃出去,还得往上走两层,二上面的那两层肯定是有看守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第二层,第二层里面关押着不少犯人,而那些狱卒都趴在桌子上,流着哈喇子,像是已经熟睡。
“小心点,别吵醒他们了!”姜沉鱼小声的说道。
走到第二层的口子处,便有了烛火,他才看清楚姜沉鱼此时穿着一身劲装,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俊朗脸庞上平添了几分英气。
连武器都带着了,看来是已经做好了武力救走自己的打算。
“啊!”突然一声惨叫从一层传了过来,紧接着厮杀喊叫的声音将二楼的狱卒给惊醒。
二层的狱卒大约有十来个,其中一个蹦起来,抹去嘴角的哈喇子,怒声喊道:“丁儿,什么事情?”
“大人,好像是一层传来的!”旁边的狱卒马上回答道。
那人立刻给他头顶来个爆栗,说道:“我不知道是一层传来的啊?赶紧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大人,小人马上就去!”
见到狱卒已经都醒来,提着刀,四处警惕着,看来他们想偷偷溜走是不可能了,两人只能继续藏着。
那个狱卒头领突然一拍脑袋,“春子,你赶紧去三层看看那人还在不在?那是二殿下交代要好生看管的犯人,要是走犯了,你我的脑袋都没了!”
另外一个狱卒连忙往三层跑去,姜沉鱼见状,小声说道:“长沙,你先回三层待着,我看看情况。”
徐湘点头,再一次回到了那片黑暗的牢房。
很快,那个叫丁儿的狱卒回到了第二层,对为首的那个狱卒说道:“大人,不好了,有十几个蒙面人杀了进来。咱们一层的弟兄们正在拼死抵抗,都快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