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义的话让大家大吃一惊,每个人都把眼光投向了他。
“谢木贵已经投靠了国民党?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直觉,凭直觉知道的。”刘永义装出莫测高深的样子。
“直觉?直觉是个什么东西?”杨大个问道。
“直觉就是瞎蒙,无根无据的瞎蒙。”关秋红道。
“直觉怎么是瞎蒙呢?直觉跟瞎蒙是两码事,直觉也叫第六感,是很大很大的本事,是诸葛亮那样的高人高高人才具有的本事,关政委,你也有直觉的,你的直觉也很厉害的。”刘永义涨红了脸道。
“我没有直觉。行了,别故弄玄虚了,出你的理由,你怎么知道谢木贵投靠了国民党?”
“哎哎,怎么是故弄玄虚呢?好好,我出理由:那两个最后打靶的队员,他们的战术动作标准娴熟,一看就是经过正规训练的,是国民党士兵。”
刘永义的话提醒了其他人,他们纷纷表示:那两个人的确很像国民党士兵。
“谢木贵的手下有没有当过兵的?”关秋红问陈兴源。
“这个……有几个。”
“那两个肯定不是谢木贵的手下。我拿过他们的枪看了,崭新的德国步枪,出厂时间还不到一年,谢木贵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枪?还有,那两个士兵不仅是国民党的士兵,而且是国民党的优秀士兵,这样的士兵是不会投靠谢木贵的,只能是国民党选来帮助谢木贵暗算我们的。”
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赞同刘永义的看法。
“我见过收编士匪,验时土匪为了增加人数,都会找一些村民凑数,一百凑成二百,二百凑成四百,这次验,谢木贵的人不多反少,这很不正常。”杨大个道。
“还有,这一百来人基本是老弱病残,jīng壮一个没有,我去过帽子峰,谢木贵还是有一些jīng壮手下的,这些jīng壮今天一个没有,这也极不正常,哪有收编时藏起jīng壮,只拿老弱病残亮相的,那些jīng壮很可能埋伏起来了,对了,他们的好枪也没拿出来。”陈光源补充道。
“那两个国民党士兵的位置也很可疑,站在寨门那里,我怀疑,守寨门的四个全是国民党士兵,守着寨门是想关门打狗。”王长民也支持刘永义的看法。
“唉唉,你这个比喻不合适,怎么是关门打狗呢,应当是瓮中捉鳖。”
“更糟糕了,应当是……堵住笼子捉鸡。”
“也不好听,应当是……”
“停,停,别扯远了,嗯……综合起来看,谢木贵确实投靠了国民党,幸好我们只派杨连长,如果是我和刘永义,肯定被他们抓了当见面礼。”关秋红道。
刘永义很得意,自己又一次“英明神武”,他接着建议摆“鸿门宴”,把谢木贵和他的大头目请来喝酒,然后一网打尽。
“不行,不能摆鸿门宴,我们还要争取谢木贵。”
“还要争取?喂,谢木贵想杀我们。”
“那也要争取,即使最终撕破脸皮也要做到理亏在他们,这对我们建立游击区很重要。”
关秋红了自己的理由:谢木贵在帽子峰有一定的民众基础,杀掉谢木贵就破坏了这个民众基础,红军就很难在帽子峰扎根了。
关秋红特别了井冈山的教训:由于误听谗言杀了王佐、袁文才,红军在井冈山彻底失去民心,被迫退出井冈山,井冈山根据地由红区变成白区,牵制国民党变成牵制**。
关秋红向陈兴源打听谢木贵手下的情况,她想从谢木贵的手下入手争取谢木贵。
陈兴源介绍了谢木贵手下的情况,他向关秋红保证:有把握从谢木贵的部队拉出二三十人。
“嗯……不要拉出来,应当用他们做种子,争取更多的人。”
大家继续商量,决定重建“南雄dú lì团”,以谢木贵任团长,下辖北山营、油山营、南山营,北山营由谢木贵兼任营长,油山营由陈兴源任营长,南山营以后建立。
为了争取谢木贵,他们决定在帽子峰的周围村子招收一些土匪的亲朋好友进入关秋红的“游击培训班”。
关秋红给谢木贵写了一封长信,通报了成立“南雄dú lì团”和任命谢木贵为团长兼营长的决定,并要求谢木贵派出十个队员参加很快就要开始的“游击培训班”。
关秋红把信交给陈兴源,请陈兴源明天上山一趟,把信交给谢木贵。
“别进寨子,交给他们的人就行了,进去有危险。”关秋红叮嘱道。
“没事,他们不会动我的,我跟他们有交情。”陈兴源接过了信。
“那也不要进去,白军已经渗了进来,谢木贵的部队很可能已被白军控制,一旦觉得我们识破了他们,会起杀心的。”
“好,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