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呀?跟你唱的东西一都不搭配,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今晚就给大家唱戏去。”
“很好,很好,你轮着来,一连、二连、三连、四连,一个连一个连轮着来,你现在去找杨连长吧,你跟他,你要去一连唱戏,要他给你做道具、搭场子。”
“好的,我马上去找杨连长。”
“还有,你们只有两个人,两个人唱一晚上很辛苦的,你跟杨连长,他们也要出节目,你们出一半,他们出一半,好让你们能休息一下。”
“好的,我这样跟杨连长,对了,今晚你去不去看我的演出?”
“去,当然去,这是你在红军的头场演出,怎么能不去呢?对了,我也想上台表演,你有没有一些简单的角sè,那些……那些上去就被你一刀杀死的番兵番将?”
“有啊,我给你安排几个。”
“关同志,别光杀团长呀,我也想演番兵番将,我也想上去被你一刀杀死。”
“还有我。”
“还有我。”
窗外的人叫嚷起来。
关木兰走后,刘永义和李仕勋继续写“钢刀团战斗系列之二:赖村战斗”,他们忙到傍晚,总算写好了这份“之二”。
当天晚上,关木兰在一连搞起了演唱会。
虽是给一连演,可其他连队的人一样挤过来看,戏台前人山人海。
刘永义过了一把戏瘾,他上台三次,当然,也被杀死了三回。
28rì上午,刘永义和李仕勋着手写“钢刀团战斗系列之三:漳州战斗”,他们忙到中午,写好了这份“之三”。
“李参谋长,你把这两份战报拿给其他指挥员看,征求他们的意见。”
“好的。”
三连指导员石季生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神情非常紧张。
“刘团长,出事了,出事了。”
“出事?出了什么事?”
“我们在洪坑村遭到了袭击。”
“遭到了袭击?什么人干的?”
石季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早晨,石季先带了一个班的士兵到离角美不远的洪坑村宣传革命,这个村子很大,四百多户人家,最奇特的是村子里有很多碉堡,这些碉堡有圆有方,上部开有枪眼,最大的是西边的一个叫做“承天楼”的大碉堡,这个大碉堡呈圆形,用土夯成,直径近百米。
来到洪坑村后,石季先到处刷标语,向行人宣传革命。
洪坑村zhōng yāng有一棵很高大的枫树,石季先选择这里作为宣传革命的主阵地,他在枫树上刷上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标语,然后站在树下向行人宣传起了革命。
才讲了一阵子,承天楼出来了十几个人,他们这棵枫树是神树,是神仙给他们祖先托梦的地方,石季先在这棵树上刷标语是对他们祖先的亵渎。
石季先向那些人道歉,答应马上用水把标语洗掉,可那些人不依不饶,挥拳就打向了石季先和其他官兵。
对方先动了手,石季先等人只好应战。
石季先等人毕竟是军人,身体壮、拳头硬,斗殴中,他们占了上风,把承天楼的人打得头破血流。
承天楼的人逃了回去,过了一会,里边涌出来一百多人,手里挥舞着刀枪棍棒。
见对方人多势众,石季先急忙下令撤退,对方则紧追不放,追赶中,对方开枪了,打伤了三名官兵,其中一名腹部中弹,伤势严重。
“重伤员呢?”
“已经送去抢救了。”
“还有其它损失没有?”
“还丢了两支步枪、三颗手榴弹。”
“你们还击了没有?”
“没有,我们只是向天打了几枪,吓唬吓唬他们,打仗可不是事,哪能随便打呢?”
“遇到袭击就立即还击,这是军人的本能,你这副缩头缩脑的样子,像个军人嘛?难怪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刘永义大为不满,“我马上调集部队去打那个大碉堡,把丢失的枪抢回来,岂有此理,为了一棵破树就打伤我这么多弟兄,神树?神他妈个屁,看我把树砍了,锯了做猪槽。”
刘永义去找李得田,他打算调一个营的兵力攻打承天楼。
“攻打承天楼?”李得田有些犹豫,“等等吧,等政委回来之后,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干嘛要等呢?兵贵神速,一边派人上漳州征求政委的意见,一边派兵包围承天楼。”
“也好,不过,不要打,等政委同意了再打。”
“好好好,等政委同意了再打。”
“还有,那棵树也不要动,也要征求政委的意见。”
“动一棵树也要征求政委的意见?好好好,就征求她的意见,心一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