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贪恋。
梁茉问她:“陆先生是你的一米阳光吗?”
阿笙笑着摇头,脚下路滑,她伸手扶住沧桑斑驳的青砖墙,手心潮湿,梁茉伸手扶她,心想还真被陆先生说对了,阿笙走路有时候确实会有些不专心。
梁茉知道,陆子初和阿笙都是有故事的人,换言之来束河的人,很多人都是带着故事来的。
若不是把喜欢的人放在心上,又怎会对彼此那般了解?
梁茉还在等着阿笙的回答。
阿笙说:“他在我最黑暗的时候,给了我满世界的阳光。”
梁茉微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很喜人:“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
虽是下雨天,一路上却见不少纳西族妇人背着手编篓往来菜市场,阿笙跟在梁茉身边,看她扯着嗓子讨价还价,笑容浅浅。
梁茉买了半袋子腌萝卜,阿笙尝了一口,虽然酸,但香气扑鼻,还是很好吃的。
梁茉把袋子口打成结放在了菜篮里:“陆先生说你胃口不好,这里腌制的萝卜很开胃,回去拌饭吃,说不定就有胃口了。”
阿笙眸色如水,梁茉怎能如此可亲呢?
有老太太在卖水果,水果皱巴巴的,阿笙上前的时候,梁茉拉住了她的手:“换一家吧!这一家水果不好吃。”
阿笙笑着谢绝:“没关系。”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像这般年纪出来卖水果,纵使不是因为生活窘迫,这份精神也是值得人动容的。
那水果还是很甜的,让梁茉咬了一口,她似是有些无奈,吃着水果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害的我也想善良一把!”
说着,竟真的买了十块钱皱巴巴的苹果,周围卖新鲜水果的摊贩皱眉看着她们,大概以为她们是善心泛滥了。
有时候在老人摊位前买难吃的水果,并不是因为善良作祟,而是想起了自家老人,将心比心,不管是谁都会心存触动。
客栈门口站着一人,似是等候多时,梁茉远远看到,忍不住笑了:“看不出来,陆先生竟也这么缠人。”
陆子初也不理会梁茉的取笑,在她们走近时,点头颔首,握住了阿笙的手,掌中手指温软。
他说:“你出门才想起,衣服似乎穿的有些薄了。”
“不冷。”
陆子初笑着紧了紧她的手,耳语般说话:“是啊,手还是热的。”
阿笙轻声道:“我买了一些橘子,就是样子不太好看,回去我剥给你吃。”
“我剥给你。”
梁茉在前面走路,身后话语如缕如诉,不知怎么了,竟是心生感动。
橘子淡而无味,陆子初还算给足了阿笙面子,勉强吃了一只,阿笙再剥第二只橘子给他,却是再也不肯吃了。
晚上陆子初开始不舒服,阿笙难免有些后悔,看着也心急,手指从他睡衣衣摆下探进去,被他按住手,声音瞬间变得沙哑起来:“阿笙……”
“我只是想帮你揉揉。”
灯光照在陆子初的脸庞上,柔和的清俊线条仿佛正在做一场缱绻的美梦,眼神深邃,一半是挣扎,一半是柔情,火焰蛊惑人心,看得久了,似乎能把人灼伤,一同化为灰烬。
陆子初开口,很突兀:“我拒绝。”
阿笙怔了怔,噤了声。
他无奈般呻吟叹息:“你这样,只会让我不顾你是否还在生理期,变成一个饥渴无度的毛头小子。”
阿笙身体有些僵,男人和女人想法还真是有着天渊之别。
停了1秒,陆子初伸出手臂把她抱紧,看似紧窒,却很温柔:“你在我怀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阿笙伏在他怀里没动,外面雨声淅沥,可她和他的心跳声却如鼓如雷。
雨过天晴,阿笙望着天花板,房顶的大玻璃不再被雨水浇灌,蓝蓝的天,就连阳光也温柔的投射在了床上。
觉得刺眼,阿笙抬起手臂挡在了额头上,房间一角传来温润的笑声。
放下手臂,望向那人,陆子初不知何时早已穿戴完毕,正坐在木艺沙发上看报纸。
“早。”
阿笙看了看墙壁上悬挂的闹钟,上午九点半了,忽然意识到他在取笑她。
他勾起了微薄的唇:“起床,我们出去走走。”
“还没吃早餐。”食欲似乎被她找回来了。
“等着。”他放下报纸,走出了房间。
趁他准备早餐的时候,她换好衣服,然后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门开着,能够清楚听到他咚咚的往楼上走,声音沉稳仿佛有了回音。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眸柔和,嘴角带着笑……
托盘上豆浆冒着热气,一圈摆放整齐的小笼包,还有她之前和梁茉一起去市场买的腌萝卜,早餐简单,但陆子初是一个有情调的人,木盘中间摆放着一只很小的精致骨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支花开饱满的粉红色山茶花,香气弥漫。
这属不属于自得其乐?一只花瓶,一支花,就餐品味一下子就攀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