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抬头看看我,并没有说话。站起来,走近我,双手从我的双臂内侧伸到我背后,抱紧我。头慢慢向我凑近。
我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感觉我的嘴唇被她的嘴唇贴上来,
并没有离开。
我感觉她踮起了脚,整个头发倾在我脸上,犹如一千只小手在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我开始慢慢享受接受着。
几分钟后,她轻轻地推开我。
我们停下来时,我连忙看向四周,并没有多少人注意或围观,人们仍然忙着自己的事,有几个服务生或者顾客在观望,不管了,离开吧。
“我们走吧。”我说
“好,带上东西。”她说。
我们很快把行李放上了车。她帮我处理掉嘴唇上的唇印,自己补妆、我打电话给刘警官,我们很快就到了公安局,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一直在后座,而我专心驾驶。
我没有想到的是提交材料并没有想像的那样简单。接受各种提问,填写各种表格,随着时间的推移。庆功酒会已经开始了,但我们还在公安局弄材料。
我在警务大厅长椅坐着,我的手机突然有视频连接提示,是张曼的。
“朱总好,你们还要多久,这边已经开始很久了。”张曼说。
“不知道,她还在接受问话,填写各种表格。”我说。
“我已经把下午你演讲的视频放给大家看了,大家很感兴趣——小兰的材料是怎么获得的。能把手机给她吗?”我可以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她正在接受一个年轻警员的问话。
“恐怕不行,刚刚她在填一些东西,不过,现在又被问话了。估计还要一下。我把视频切一下,你们看看她。”
周兰似乎知道外面的情况,向我挥了一下手。
“那就这样了,你们玩得开心。”我挂断了。
此刻的我是痛苦的,我有一个女朋友在美国,这是我时常提醒自己的,不过也时常提醒自己这个美国的女朋友现在过得很幸福,不要打扰她。但是总有一两个人不用提醒就能自己冒出来,似乎是地鼠游戏的地鼠,不知道她会从哪里冒出来,你却感觉遥不可及。
我打电话给刘警官,询问还要多久。他说快好了,因为小兰提供的证据很关键,而且有些口述的细节很重要,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刘警官陪着她一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