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鸢歌将腰牌拿给他看,可巧,这腰牌上的日子就是这几天。
那人闻了闻木牌,是熟悉的味道,这才摆摆手:“走吧走吧,门中当真是缺人了,什么人都往里招。”
楚鸢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跟着影一身后快步离开。
厨房和门主院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他们却一起走,又被那人叫住,给她指了厨房的方向。
楚鸢歌咬咬唇,看了一眼影一,快速道:“你去前面等我。”
说完,她转向往厨房那边去的方向,边走边观察,确定圣女院的人看不见后,她一闪身就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她看过他们前几天探查后画的地图,知道这里有个狗洞,钻过去后再穿过一片小竹林,便可转到去门主院的那条路上。
楚鸢歌急着逃命,什么也顾不上,身子一矮就钻了过去,快步走过竹林,成功和影一汇合。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山门走去,一路遇到数次询问,都被影一有惊无险地敷衍了过去。
眼看着不远处就是山门了,两人不自觉加快步伐,却不想,身后忽然传来温景杭的声音:“圣女这是要去哪儿?”
楚鸢歌身子一僵,假装没听见,疾步往前。
温景杭冷哼一声,沉声下令:“拿下!”
方才,巡抚大人点名要搜他们圣女的院子,他带着人过去,却发现屋子里只有顶着一张丑脸的绿翘和两个昏睡的门人,一问才
知道中了计。
温景杭放任巡抚和官兵自己找,匆匆追来,所幸是追上了。
楚鸢歌拔剑的速度和影一不相上下,身手却根本没法比。
然而,影一要和飞鸾门的人交手,还要护着她,再好的功夫都显得束手束脚。
楚鸢歌手里的剑基本没用,她索性扔了,一手让影一抓着手腕,一手摸胸口的小布包,拿到什么都往外扔,连渡春蛊也扔出去
了。
那小东西约莫是被她养出灵性了,盒子摔开后,支棱着两根触须一直往她身边爬,差点被踩死。
她上山带的大多数是毒药,倒也成功逼退了一拨人,影一得以喘息,拉着她就朝山门飞去,却被身后突然袭来的掌风扫落在地
。
影一本可以避开,但他不能将她置于危险之下,生生受了一掌,瞬间便觉气血翻涌。
温景杭冷笑着收掌,看着楚鸢歌的脸道:“果然是你,这易容术差点将我也骗过去了。”
楚鸢歌反手抓住影一的手腕,胡乱摸了一下脉搏,脑内刮起风暴,忽地灵光一闪,扬声道:“温门主,你不想要麟月珠了吗?”
温景杭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黑线:“在你手里?”
“没错。”楚鸢歌道。
“所谓丢失,只是我为了转移你的视线演的戏而已,不过珠子现在不在我身上,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回头就将麟月珠双手奉上。
”
温景杭不吃她这一套:“圣女说笑,只要抓了你,本座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说出它的所在。”
楚鸢歌低咒一声,暗骂此人不按套路出牌。
温景杭眼神一厉,袖袍无风自动,纵身一跃,眨眼就再次攻了上来。
楚鸢歌的毒药已经用完,只能被动地让影一带着她狼狈地闪避。
影一受了伤,动作不如之前麻利,几番来回之下,他伤势加重,楚鸢歌也受了一掌。
她不知温景杭的内力有多变态,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差点被震碎,眉头痛苦地拧着,却是咬牙压住了嘴里的痛呼。
眼看着温景杭就要将他们抓回去,山门外却猛地传来一声长哨,数十名影卫从天而降,一起攻向他。
同一时间,一名门人匆匆来报:“禀告门主,巡抚大人发现了厨房的密室入口,另外,后山闯入大批武功高强的不明人员。”
那些人从崖壁攀上来,行动极快,直奔厨房和巡抚汇合,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地下校场。
温景杭一怔,后撤落地,让手下对付影卫,阴沉着脸吩咐:“除了圣女,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空气里传来一道男声:“温门主好大的口气。”
楚鸢歌抬眸看去,姓段的一袭红黑相间的锦袍,半边金色面具,从巍峨的山门上翩然落地,宛若踏云而来的神祗。
一瞬间,楚鸢歌心里就安定了下来。
凤砚卿没着急去对付温景杭,而是径直落在她身边,从影一手里揽过她,眼底温柔心疼与杀意愤怒并存:“对不起,我来晚了。
”
楚鸢歌眼眶莫名一热,脑袋埋进他怀里,用仅剩的力气紧紧抱着他,带点撒娇与抱怨地道:“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