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而是惊惶失措的给梅心磕头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大小姐,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他才五岁啊。”
若是上一世梅心绝不会拿一个稚子威胁人,太过分了。但这一生她变了,为了梅家,为了疼爱她的父亲,她什么都干得出来:“机会只有一次,若你不说或者是说假话,那就先送你孙子上路吧。”
语毕,朝云英打了个手势。
云英会意一巴掌就把孩子给拍晕了,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孩子说:“砍鞑子的刀很快,就你孙子这小头,随便一碰就掉了。”
说完,故意比划了一下。
梅刚不是被吓大的,但他离开军营多年早已没有了血性,再加上大孙子又是他的命根子,他马上道:“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我是三年前的夜里偶然发现的……”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梅刚在云英的逼迫下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吐了个干干净净。
上一世临死前梅心就知道上官新柔和楚怀王是青梅竹马,嫁到凉王府后仍旧是藕断丝连,但是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上官新柔这些年竟然一直连续不断的拿府中的银子给楚怀王花。且,数目不小,十几年下来笔笔相加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怪不得上一世楚怀王有私兵,怪不得凉王府的公账上没有钱,怪不得老夫人时不时的就会写信给她爹叫她爹送银子回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手握成拳关节咔吱咔吱响,梅心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上官新柔面前把她给生生撕碎了。她和爹爹以及大哥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她竟然用她们的血汗钱给楚怀王养兵。还有凉王府的银子,那可是她祖祖辈辈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祖产,换来的金银,她竟然也全都搬出去送给别人。
好,好,真是一个贱人,贱中极品,该死,该杀,该浸猪笼,该沉塘,该扒光了游街示众。
杀气腾腾的目光看的苏裕安胆战心惊,突然想起她怀有身孕,他忙道:“姐姐,气大伤身,你……”
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梅心目如寒霜的看着梅刚道:“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强大的气势压的梅刚喘不过气,他如坐针毡般抬起头说:“有,就在这桌子底下的暗格里。”
纸包不住火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只是他没有想过时间会这么短。三年,他日夜难安纠结不已,如今说出来他心里好受多了,也坦然了。
上一世就知道他书房的桌子底下有暗格,梅心伸手打开了。一本账本,里面清楚的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上官新柔拿了多少银子给楚怀王。那家银号,面额多少,什么时候存进去的,什么时候楚怀王的人提出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纵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看着三年来的合计数额还是触目惊心。三十八万两白银,一万二千两黄金,外加珠宝首饰以及各色玉石三箱,七七八八预估下来竟然达近百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