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轩在家里横惯了,又事关他的面子,根本就不将他的警告当一回事儿。非但不当一回事还认为这是挑衅,故而,一把抽出旁边士兵携带的佩刀就冲了上去。
扬刀就砍,那士兵继续躲,可谁知他不依不饶又大骂了起来。非常难听,一直骂娘,那士兵忍无可忍拔刀而出砍了过去。
梅家男儿自幼习武,可无奈梅静轩怕苦,别说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就是天不冷不热的时候他都想偷懒歇着。再加上长年待在京城养尊处优这些年更是没有练过武,久而久之就成了花架子,绣花枕头。
十招都未走完梅静轩就被打倒在地,那长相粗犷的士兵嘲讽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真是不自量力。大将军英明神武,武功更是不凡,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丢人现眼。来人,将他丢进去。”
语毕,那长相粗犷的士兵转身离开了。
虽没被伤着,但屁、股上却是挨了好几脚。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梅静轩又气又恼又羞又怒道:“好,好,你给我等着。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我让你吃牢饭,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噗呲一声不知是谁忍不住笑了,但很快就没了声响。守在门口的其中两个士兵上前准备搀扶起他,那想到手都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裳,梅静轩就骂道:“滚开,别碰我,脏死了!”
一身酒味儿臭气熏天,那两个士兵不禁在想到底是谁臭死了。日上三竿起来牙也不擦,怪不得满嘴喷粪脏死了。
嫌弃脏自然就不再搭理他,两个士兵回去站好,梅静轩哎呦哎呦的站了起来,然后捂着自己的老腰和屁、股走回到了院子里。
房间中,林氏拉着女儿进了内室。看她一张脸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她倒了点水在盆子里,然后打湿帕子又拧干,一边坐下帮梅夕颜擦脸一边温柔如水的说:“别哭了,你爹没打我,他就是因为出不去才发火的。”
自三个月前跟丈夫吵架动手被女儿看到了之后,女儿就一直特别害怕,恨不得日夜须臾不离开她。守着她,看着她,不让她再被梅静轩欺负,不让她再挨打。
由于上一次林氏也是这么说的,梅夕颜压根儿就不相信。抬手抹泪声泪俱下抓住她的手说:“娘,您别害怕,大哥说了,只要他再敢动您一下,我们就不认他了。大哥已经长大可以顶立门户,我也八岁了。娘,不跟他过了,我们去庄子上。”
上次被打之后梅仲恺就把她们母女送到了京郊外的庄子上住了一段时间,梅夕颜特别喜欢,觉得无拘无束的可好玩了。所以,总想着再去,也想着要是一直能在庄子上生活就好了。
看着八岁的女儿像个小大人似的心疼自己,林氏心里很不是滋味。丈夫无能又是个浑不吝,她嫁进来以后没少吃苦头,再加上婆母又心疼儿子,没少因为夫妻二人吵架而搓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