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相地纵容她,让她觉得杀人是一种荣誉和能力。
我现在不知道如何说服她去尊重生命,改正她暴戾嗜血的本性。
我靠在佛堂边冷眼盯着她,难以把她这娇弱美艳的样子跟一个嗜血狂魔联系在一起。她是如此的绝世,全身上下多一份则俗,少一分则庸,全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而偏偏,她的本性是如此暴戾不堪,令人毛骨悚然。
“索菲娅,你已经二十多了,早就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我们确实是一种不被世人接受的存在,但即使这样也要有底线对不对?我们总要有点良知,有点人性是不是?”
“n,我杀的都是坏人,那个小镇的人都很坏。”
“好,即使他们很坏,那也轮不到你去当卫道士。你忘记你是做什么的了?我们现在时刻被国际刑警组织盯着,你这样乱杀一同,还想不想活了?”
“我布置得很好,他们找不到任何线索的。”
“所以你是没觉得自己错了?”我被她堵得有些窘迫,不由得恼怒起来。
她看我面色不善,咬着唇垂下了头,“我错了,你讲的都对嘛。”
“索菲娅,你要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否则我不再管你了,你爱咋咋地。”
其实索菲娅根本无法改变,她已经二十多岁了,有些思想早已经成型,根深蒂固了。她是那种一根筋的女孩,认死理,这一点和白鲨有些相似。
认定了的事,即使是错的,也要一错到底,绝不回头。
我平时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人,做事情不顾一切,留下一堆烂摊子要人善后。有句俗话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索菲娅这种性质,大抵就是这样。
然而我对她有种责任,因为白鲨是死在我手里的,我对她的成长和认知都有责任。所以看到她这样如此不受教,我很痛心疾首,却又无计可施。
我真怕某一天我离开了这世界,她一个人要么成为杀人如麻的恶魔,要么被人杀死,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一切。
她因我这句话沉默了,抬头又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满脸的委屈。我操着手冷冷看着她,也是无动于衷。我不会一次又一次给她擦眼泪,刚刚仅仅是我的于心不忍。
“n,你嫌弃我了,不想要我了。”她哽咽道,唇角都在哆嗦。此时的她毫无嗜血的戾气,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小女生,温柔又感性。
我轻叹了一声,又道,“你不是很喜欢中国神话故事吗?那你知不知道,手上染多了血腥的人会下地狱,下到十八层地狱,就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n,你不是总说你这辈子会不得好死,会下地狱吗?我是一定要追随你的,你下地狱,那我一定要跟着下地狱的,哪里都不去。”
“”
我竟无言以对,她那么严肃认真地讲这样的话,听起来很荒唐,可又不得不让人感动。我还能说什么呢,感觉说什么都拉不回她自以为是的思想。
眼下她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我好像说再多都是屁话。
“以后不准再杀人,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到时候你就自生自灭,我再不管你。”我别无他法,只能这样强制性了。
她听罢脸色一喜,昂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又道,“n,那这次你是不是算原谅我了?不会再生气了吧?”
“嗯!”
“嘿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生我气的,我以后不杀人就是了嘛。”
她一蹦跶就跳了起来,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我,像一只小浣熊似得挂在了我身上,我推都推不开,她就这样死死抱着,修长的双腿缠在我的腰间,这画面很好笑。
我拗不过她,轻轻搂住了她的腰,转身把她放在了佛堂的案桌上,低头很严肃地瞪着她,“你说道就要做到,不准再惹是生非了。眼下风声紧,你先去游轮上躲避一段时间,没我的命令不准回这个地方。”
“为什么啊?”
“你以为阿战狼他们真的怀疑不到你头上吗?这方圆几十万平方公里,谁有能力在瞬间杀那么多人,他们不用脑袋想就能猜到。眼下没找上你,不过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好嘛!n,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她似乎有些悔悟了,一脸纠结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把她勾在我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你要不想我那么快被人打死,就不要到处惹是生非。我们确实不是好人,但也不能让自己再坏了。”
“可是n,在我眼里你永远最好。”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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