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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间没那么恨她了,说到底,她是一个十分可怜又可悲的人。她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而我却阴差阳错地把一手坏牌打成了绝张。
小浩辰哭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勾起了他不堪回首的记忆。我讪讪地拿着纸巾给他擦眼泪,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别哭了浩辰,你以后就是我的孩子,弟弟妹妹有的你一定有,他们没有的,你也会”
我语音未落,副驾驶的车窗忽然伸进来一只手,直接一个手刀把小浩辰打晕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后脑勺。直觉告诉我那是,所以我吓得不敢动弹了。
“出来!”
阴冷暴戾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用眼底余光往上瞄了眼,这是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子,用帽子罩着头,戴着一副墨镜,看不全整张脸。
我还踌躇不前,他又用力抵了一下我后脑勺,“要我再说一遍?”
“你是谁?”
我想拖延一点时间,等着秦漠飞他们回来。只是前方路口好像没有动静,马路上站的人都朝着那边张望,都没人注意到我。我又不敢呼救,因为这家伙看起来满身戾气也是个亡命之徒。
他见我不下车,直接一手卡住了小浩辰的脖子冷睨我。“我数到三,一”
“你别动他,我下车就是。”
我怕这家伙真把小浩辰怎么样了,就硬着头皮下车了。他用抵着我往后边转角的一辆黑色本田车而去,我看那车边有两个人在东张西望,像是在望风。
马路边的人大都挤到前面看热闹去了,但车里还有人在。
我想呼救的,可这念头刚一出来,我身后的家伙就在警告我。“我在那两劳斯莱斯车里放了东西,你若敢乱来,我不介意把那孩子炸死。”
“混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怒视着这家伙,实在想不到他是谁指使来的。他没回话,把我直接塞进了车里,而后车边那两个人也一脸戒备地上了车,其中一人还拿着个对讲机说了声“撤”。
车里的三人装束都差不多,进车后就把帽子放下了。这三人都是板寸头,脸看上去充满了戾气,十分的凶残,我觉得他们有点像雇佣兵。
驾驶室的家伙就是挟持我的人,他开着车就倒退着转入了一条小径,迅速离开了这开发区。
这混球一路狂奔,把车开得跟个云霄飞车似得。我看他是往东海边去的,不由得想起了秦驰恩的那套别墅,不会是他想把我给怎么样了吧?
不,不可能的。他既然都把股权给我,又怎么会这般对我?
车子快到东海的时候忽然一调头,居然朝着火葬场去了。我惊愕地瞥了眼身边眸光阴鸷的家伙,问他,“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挟持我干嘛?”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安分些就没事。”这家伙瞄我一眼,阴阳怪气地道。
“多少钱,我可以加倍给你们!”
这世上,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儿。
不过这家伙不屑地冷呲一声,冒了句,“你省省吧,没用的。”,而后他就不讲话了,一手用抵着我,一手在抠鼻孔,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老大远,我就看到了火葬场那高高的烟囱上冒出来的滚滚浓烟,很快被海风吹散,没入天际。这些混蛋不会是想把我带去火葬场给毁灭迹了吧?我他妈做什么了?
兴许是经历了岛的战争,还有各种各样的暗袭暗杀,我胆儿也肥了许多,此时此刻居然没有特别害怕。能把我从车流中找到并挟持出来,这帮人一定是有预谋,知道我今天会经过那里。
刚才我听旁边的家伙说了句“撤”,令我想起了前方十字路口发生的事,大概不是车祸,是这些人故意的,好把我们困在车流中。
秦漠飞和阿飞可能都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是一般的堵车,跑去看究竟了。
我忽然间有种无法言喻的感慨,我本以为在秦漠飞和秦驰恩联手布局抓了毒枭过后,我们身边就再不会风起云涌了,看样子不是。这风云非但没有落幕,反而愈演愈烈了。
我沉默许久,鼓起勇气问了句,“是谁指使你们的能告诉我吗?至少让我死得明白吧?”
听我这般问,副驾驶那家伙也回头看了我一眼,扬了下唇角露出一个阴鸷残忍的笑容,“沈欢颜,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们可是有职业素养的杀手,会告诉你这些?不该问的别问,免得惹老子不开心一嘣了你。”
杀手?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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