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笑道:“做天下人的生意,这个主意不错,你现在,已经实现了呀。不需要集中十姓的力量吧?”
庞老也说道:“想法不错,你现在做的也很好。这就可以了。再往前一步,集中十姓之力,壮大你的夏吟坊。你就不怕反而引起别人的猜忌,破坏你们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吗?譬如说曹氏,万一他们认为你存有异志,怎么办?”
黄承彦也说话道:“我们十姓目前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在这乱世中,保全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隐居襄阳,不过问时事,已经实现了这个目的。做天下人的生意,反而过于张扬,容易引来祸端。”
黄顺进一步解释道:“我们现在就明哲保身了吗?此前的安逸,是魏王的恩赐,天上掉馅饼,碰巧砸在我们十姓头上而已。
如今曹仁主政襄阳,已经开始把手伸向十姓。如果我们继续这么下去,可想而知,曹仁会一步步蚕食十姓的力量,直至十姓消失,成为普通大族方才罢休。
但是夏吟坊的存在,就足以制约曹仁的这种野心。夏吟坊的壮大,足以震慑住曹仁,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是我们十姓,不靠任何人,保全身家的最佳选择。
现在,我确实已经在做天下人的生意,但仅仅是做生意而已,远没有成为跟他们平起平坐伙伴的资格。
现在的夏吟坊,近了说,保护不了十姓的产业,阻止不了曹仁;远了说,离开襄阳的十姓子弟,为其他势力效力,一旦出现战场被俘、受伤的情形,夏吟坊保护不了他们不受欺辱,保全不了他们不被斩首。
但夏吟坊集中十姓的力量于己身,就不一样了,不但能够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商路安全,还有余力维持襄阳治安,确保襄阳安全,有足够的力量抗衡曹仁,使之乖乖接受十姓主导襄阳的结果。
而且,一旦有十姓子弟在外部战场被俘、受制,我们也可及时派出人手,与对方接洽,谈放人的问题。有强大的力量做后盾,还有彼此之间生意的需求,这个目的很容易达到。
至于说力量强大了遭人猜忌的说法,我觉得纯属纸上谈兵。当今乃乱世,有志于天下的割据势力多了,谁会对一家志在做生意,无意争天下的夏吟坊猜忌有加,为自己树敌呢?
就算以后割据势力被一一削除,轮也轮到夏吟坊。但我相信,在此之前,天下大势早已明朗,谁为真命天子,谁是鸡鸣狗盗早已分明。
既然天命有归,我们当然是主动投靠,争做盛世的普通百姓啦。
再说,有中立的夏吟坊在,到了天下大势明朗,民心思治的时候,传檄天下,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重担,只有我们夏吟坊能够胜任愉快。
残余势力想主动投诚,经手我们夏吟坊,也是他们能想到的第一条捷径。到时,我们不费一刀一枪,不流一点血,就能立下盖世大功。
将来论功行赏,我们就算不是头一份,至少,第二梯队少不了。这样的好事,我们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
黄顺一番长篇大论说完,出乎意料的,没人出口接他的话茬,都在思考着什么。黄顺知道,自己绘制的这番蓝图,迥异于他们习以为常的家国大业、深谋远虑,确实需要好好消化一番。便不着急,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回应。
良久,庞老首先开口,笑的非常欢畅,“果然是黄门三少的风格!无论爬多高,见过多少世面,还是小时候那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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