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顺大为赞赏,连声称赞墨氏不愧几百年流传至今的门派,细节处做的就是严丝合缝,滴水不漏。密码的事,黄顺就没这根弦。
黄顺拿过密码本简单翻了翻,心里有了主意,让祖渊也做一套内部来往的密码,做好保密工作。
诸女对密码也很感兴趣,纷纷加入讨论。很多东西,在谈笑风生中就做了决定。
当晚,黄顺设宴招待所有人,上下同庆。连那些已经独自立户的牧民,也分到了酒肉,沾沾喜气。
黄顺当然喝的大醉,第二天直到天大亮才勉强爬起来。当黄顺捂着头出门,却见外面,祖渊、呼延康、曹珊等人,正一脸凝重的等着他,气氛有些压抑。
“你们这是怎么了,都是一副哭丧脸?”黄顺揉揉眼睛,大为疑惑。白雪、程瑶出来,也是大惑不解。
祖渊叹口气,说道:“昨儿少爷与许灵和褚英小姐初见,心里高兴。我们商量着,就没把坏消息告诉少爷。免得少爷听了不高兴,让许灵和褚英两个丫头以为少爷不欢迎她们,就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黄顺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祖渊定了定,先说道:“褚仁传过来的消息,还有一条,陆夫人的父亲大人,前些日子,过世了。”
黄顺猝然一惊,连忙问道:“过世了?谁干的?”
祖渊忙道:“是生病过世的。陆夫人已经安排车船,回江东奔丧去了。”
黄顺一阵黯然,想到在江东的情形,想到陆骏的风雅,想到陆饮霜一定伤心死了,黄顺自己便含了泪。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躲不过去。黄顺不是儿女情长之人,自己伤心了一会,便收泪勉强说道:“人谁能不死?陆老爷子一生,富贵恬淡,陆氏更是根深叶茂,无可撼动。老爷子临走,想来也是安详的。”
程瑶安慰道:“我们在定襄,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容不得出半分错。老爷子过世,我们不能周全礼节,也没什么。等我们回到襄阳,再去拜祭,也不迟。”
黄顺长吁口气,振奋精神说道:“不错,这个时候,不能让任何事分神。过了这个冬天,我们若还未能站稳,来年就困难了。”
黄顺如此说话,显然已是从悲痛中走出来。但祖渊、呼延康和曹珊他们,没有任何轻松的反应,还是一脸的愁容。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坏消息。”祖渊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一块全说了吧。”黄顺有了心理准备,不怎么在乎的说道。
祖渊叹口气,说道:“我们发往翼城的那批牲口,路上出问题了。”
黄顺一愣,旋即乐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打劫我们?”
之前彭威挑破扶余大营,拉回牛羊马群无数,黄顺手里没那么多草料,当然不会留在身边,看着它们饿瘦,饿死。自然要尽快出手。曹彰,就是黄顺一个大主顾。
黄顺给曹彰送牛、羊、马,曹彰给黄顺铁、铜、粮食等战备物资,互通有无,典型的双赢买卖。
祖渊说道:“听说是伙普通的山贼,就是那个领头的,有些本事,我们的人打不过,还折了十几个。”
本来还一脸轻松笑意的黄顺这下急了,一下跳脚了,“什么!死了十几个?什么山贼,这么厉害?”
白雪也惊问道:“我听说祖老安排护卫,都有重骑兵压阵的。难道,重骑兵也败了?”
祖渊默然,说道:“死的就是重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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