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一口气下沉于丹田,想把下盘稳住,谁知道背后这股力量实在太大,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自己已摔在地上;他那张大脸,正结结实实地跟泥地撞在一起,自己都听得“砰”的一声,转眼撞击的剧痛便布满全身,让自己一瞬间失去任何想法,接着便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巴嘎!”
见长兄一瞬间便被中原人打倒,那二郎三郎又惊又怒,一时也顾不得多想,两人用东瀛语叫了声浑蛋,顿时也冲上来,想两面夹击将少年击倒。这时候,户出英树也反应过来,知道不是讲什么规矩道义的时候,见二郎三郎合击,他也冲上去飞起重重一脚,想将少年踢倒。
而这时,明日香樱雪也冲了上来,虽然一时没有近身搏击,却也卡了个空位,将牧云唯一可能逃走的方位给堵住。少女这时存的是这念头:“虽然我女子身娇体弱,要拼了命在你逃跑之时将你挡住一时,也是可以的。”
若是一般殴斗,真个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像牧云现在这般一个人被四个人近身包围攻击,除非说书先生编故事说戏,则被包围的那个人基本毫无胜算。只是,现在尽管牧云才只恢复一小部分法力,基本用不太上劲儿,那也是“虎死雄风在”;他已曾经历了那般天人合一的神妙境界,如何会在这般寻常殴斗中落了下风?少女想象中胜券在握的樱之丘合战,很快便出了截然相反的结果:
几乎在电光石火的几瞬间,先是二郎一条腿被人阴险地踢中,以至于他全力打出的拳头一歪,正砸在那个奋勇接应的户出英树胸膛上;紧接着双拳齐出的三郎身子不知怎么被人一拨,方向一歪,也正砸在他二哥的肩膀上;这时候那胸膛已被大郎击中的英树,奋力踢出的一腿已然依着惯性向前运动,谁知却在半途中被人在膝盖上猛地一敲,也不用别人怎么推搡,那条腿本能地一跳,一个歪歪,却正踢在了三郎的腰间;那三郎的身子本来就被人拨着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被英树给踢倒在地上。
这时那位站在关键方位上的少女也没闲着;她目睹这一连串变化,还在脸上带着不可思议表情时,便被一个飞出的人影一撞,早就几个趔趄往身后方向跌去。那个撞她之人,还是那般本能地挽回;他出手如电,却依然只是捞住她一个衣角——只听得“刺啦”、“砰”连续两声响动,那少女刚补好的吴服再次被撕裂,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的香肩,整个人则跌坐到地上!
这一场少女想象中浩大的“合战”,不到片刻的功夫就以这样几近儿戏的局面收场。当坐在地上的少女清醒过来,知道了发生何事,则她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放声大哭一场。
当然,“输人不输阵”,现在是不能哭的。认识到这中原蛮子竟然如此厉害,报仇之事暂不可为,樱雪便弹身站起,十分干脆地招呼那几个灰头土脸的伙伴,一齐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何苦呢?”
牧云看见那个领头的美貌少女,跑掉之时眼中泪花闪动,分明忍着不哭,便摇了摇头,只觉得他们这是何苦。
这场樱雪眼中的大会战、牧云眼中的小斗殴结束之后,几天内彼此都相安无事。那几个吃了亏的少年男女,没有再找上门来;牧云则本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也乐得清闲,专心借助号称“牧神之触”的东帝鞭,淬炼木灵之力,极力破解贺兰媚儿那妖女的禁锢之术。
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牧云也不想每天都靠野果存活。他便发挥以前讨生活的本事,在野樱之丘现场取材,用柔软的青枝条做了张木弓,用坚硬的芦苇杆削尖了做了箭支,开始在山林中狩猎。
话说这一天上午,牧云用这样简陋的弓箭终于打到了他的第一个猎物,一只肥美的竹鸡,他便去旁边一处樱花林中,在那片显然矮小的杂木树丛里,寻了几根幼小的树苗砍了,再用剥下来的青树皮当绳子绑成一个简易的烤肉架,便开始烤起那只竹鸡来。
随着火苗轻舔,那开膛破肚了的竹鸡逐渐被烤熟,一滴滴的鸡油时不时滴到火上,激起一缕缕细细的青烟;那散入风中的肉香,逐渐从轻微变成浓烈,一阵一阵地冲入牧云的鼻子,让他直流口水。
当传来的香味有些焦香,再看那竹鸡已被烤成金黄的颜色,个中老手的少年便知道竹鸡已是外焦里嫩、火候正好。
“唉!想不到我的烤肉之术,也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咀嚼着焦香的鸡皮和喷香的鸡肉,牧云毫不客气地赞美着自己。这时候,他自然又想起当年和月婵在幕阜山中同烤那只松鸡的情景,自然又是好一番感慨。
正在口中的美味和脑海里的美妙回忆交织成十分美好的感觉时,牧云却忽然听得身后一声尖叫!他猛然一惊,一回头,却发现那个已经找了自己两回麻烦的东瀛小少女,正满脸通红的盯着自己这边,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那眼神几乎就像自己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