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隆坦不是犹豫不决的人,也不会认为奥斯是在设计坑害他和部落。
除此之外,部落在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后已经连续作战了六年之久,各个氏族中都有为数不少的幼儿和寡妇,早就该停下来休养生息了。
至于雷克萨,杜隆坦只是诚恳地了几句话,他就表示愿意跟随杜隆坦去看看情况,再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部落又将迎接什么样的未来。
而这也让奥斯略微有些感慨,种族与种族之间的矛盾、问题、以及麻烦,真的是远远大过于前世地球时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矛盾、问题、以及麻烦。
民族与民族之间,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可以融合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
种族与种族之间却是存在着明确的、截然不同的物种起源,也许可以在一段时间内达成共识,组建联盟,可总归是很难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一旦发生变故,就会掀起波澜与猜忌。
话回来,杜隆坦虽然做出了选择,但奥斯并没有让杜隆坦和雷克萨连夜出发。
毕竟,就时间上来并不差这一晚上的功夫。
觉,还是要睡的;饭,还是要吃的。
……
不过,在这一天的早晨,有一个兽人肯定是睡不着觉了,更吃不下饭。
“啊!啊!求求你,给……给我一个痛快吧!”
凄厉地惨叫声响彻天空,回荡于又脏、又乱、又差的痛苦堡垒中。
这是一个兽人,一个被鲜血魔法折磨的兽人,一个全身上下被他自己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的兽人!
高位上,头戴斗篷隐藏面容的奈瑟库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是在模仿着他最为崇拜的偶像——古尔丹!
然而,模仿终究只是模仿。
出身良好,生活优渥,受人尊敬,原本是一名萨满祭司的奈瑟库斯,根本就没有古尔丹的那种狠劲儿!那种深刻在血液里、骨髓里、灵魂里,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从而做出任何疯狂,乃至于无底线行为的狠劲儿!
因此,奈瑟库斯只是包裹了一张残忍的外皮,稍有不顺便发泄到那些冒犯他的族人们身上,将他们折磨的鲜血淋漓,不成人样!实则他的内中只是一颗色厉内荏的、无比脆弱的本心!
“seru'ssif-tegrat!”
翻动暮**典,念诵恶魔语咒语,奈瑟库斯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呲!噗呲!”
一个直径约有两米的血红色光柱,从这个一心求死的兽人脚下升起!伴随着一声轻响,他终于结束了他的痛苦,被这个鲜血魔法磨成了一堆碎肉,散落一地!
“喝……喝……呼。”奈瑟库斯一个人喘息着。
痛苦堡垒中鸦雀无声,刚刚的惨叫声和哭泣声,此刻还在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回响着,绝不会有人再敢冒头。
但奈瑟库斯真的会做一件好事吗?
答案是,不可能!
“呼……”
一股毫无来由的清风,吹动了静默而又沉闷,仿若一池死水的空气。
“呃……啊!啊!”
令人感到窒息的呻吟声同样毫无来由,清风随即变幻了颜色,从一抹纯白转化为赤红如血,并渐渐凝聚成了刚刚死去的兽人活时的模样!
“啊!啊!”
兽人的灵魂依然在不停地惨叫着,他被一种不可见的力量拽上半空,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死水般的空气中挣扎不休!
“喝呵呵呵!”
奈瑟库斯桀桀怪笑不已,他扫了一眼数千米外的高空,正监视着痛苦堡垒的两名蛮锤狮鹫骑士,厌恶地吐出了一口痰。然后,他再一次翻动了手中的暮**典。
只见暮**典在奈瑟库斯地操纵下,升腾起了数道血色丝线,“嗖”地一声刺向了半空中的兽人灵魂!紧接着,这些血色丝线直直刺入并缠绕住了兽人灵魂的四肢,用它们那来源于暮**典的、无可抵御的怪力,将兽人的灵魂拉扯进了暮**典下半册的空白章节内!
“多么美丽的面容啊!”
奈瑟库斯阴恻恻地低语道,右手婆娑着纸张上完全由兽人灵魂印刻出来的苦难画像!
过了好一会儿。
奈瑟库斯依依不舍地合上暮**典,坐回到了他的高位上,表情也变得冷酷极了。
上一场大战的失利,带着部落一口气向后撤退了上百公里;头上方,联盟的杂碎们明目张胆地、不分昼夜地监视着自己;这么多天过去了,又始终找不到奥格瑞姆的踪迹。
这一件件、一桩桩糟糕的事情,本就让奈瑟库斯疲于应付,狼狈不堪了!而在刚刚,他终于收到了消息:嘲颅氏族竟然举族叛变,挂上了联盟狗的深蓝色大旗!
这一下子,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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