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与宋家嫂嫂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
“哎哟,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远亲不如近邻,宋家出了事,还不得靠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帮衬?
几位,天底下就没有像你们这样逼债的,你们若是天天来,搅黄了宋家娘子的生意,她还拿什么赚钱?
到时候就不用说还债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吧!这时间一长,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岂不是摊上了官司?
要知道,现在这位县尊大老爷明察秋毫,如果真出了事,你们几个少不了牢狱之灾,不如先退一步,如何?”
唱黑脸的戏份结束,几名闲汉丢下几句狠话退场,走远后,王干娘对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
“这几个欺软怕硬的腌臜货色,就知道趁着大郎和二郎不在的时候来这里撒泼,以前怎么不敢?”
听人提到宋氏兄弟,俊俏少妇悲从心来,眼泪哗的一下就落下来,开始低声啜泣,小姑娘也跟着哭起来。
同时还瘪着嘴道:“我爹爹和叔叔都是冤枉的,那个外地客商落下的包裹我们根本没有动,更没有偷钱。”
“娘子啊,老身倒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将大郎二郎救出来,只是……”
王干娘欲言又止。
俊俏少妇急切问道:“只是什么?”
“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娘子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王干娘摇头摆手,示意此事不行。
“干娘快说,只要能救出我家相公和叔叔,要奴家做什么都愿意。”
“那老身就说了,成与不成还得看娘子的意思。”
王干娘样四周瞧了瞧,见李陵三人还在,随即拉着俊俏少妇进了后厨,却是不知,只要三人留神倾听,这么一点距离阻碍没有半点作用。
李陵侧耳凝神,就听后厨有人道。
“前段时间,有位大官人在老身的茶肆里吃茶,曾见了娘子一面,此后是茶不思饭不想,奈何娘子早已经许了人家,这事也就罢了。
这位官人是县里的一个财主,叫做郑大官人,家有万贯钱财,咱们城西的肉食都是从他家铺子里出来的,县衙里的官老爷也和他来往,娘子若是诚心救大郎二郎,不妨去求求这位大官人。”
后厨中,俊俏少妇自然听出了王干娘话中隐藏的含义,顿时脸色一白,心中也失了分寸。
见此,王干娘趁热打铁道。
“娘子啊,要老身说,你索性就从了大官人吧,这位郑大官人家中钱过北斗,米烂成仓,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放光的是宝,也有大象口中牙,犀牛头上角。
你要是跟了他呀,此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去当大户人家的妻妾,不比守着这么一个铺子强?
老身听说,县衙大牢里无异于十八层地狱,进去了时间一长,少说也得扒层皮,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大郎二郎考虑考虑吧?”
“王干娘,你摊上大事了,我看你还是先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这时,李陵带着白玉君和王策进了后厨,摇着扇子道。
“你又是哪个?”
王干娘看了看三人,目光走落到李陵身上,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刚刚你不还夸本官明察秋毫么,怎么见了面就不认识了?”
李陵笑着问了一句,然后取出一枚令牌递给王策。
“王兄,你带着着个去县衙,找到轮值的班头丁鹏,调遣衙役捕快将刚才的那几个闲汉抓了,然后再把这位郑大官人的府邸给本官围了。
勾结污吏栽赃良善之辈,使其冤死牢中,又买通闲汉老妇谋夺他人妻女,这位郑大官人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