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下去就来螃蟹了!
反正自己对脂粉有些过敏,而且,就算来这红袖坊一次两次的也吃不到,又花那冤枉钱干嘛?
省下钱买小鱼干逗猫不香么?
想到此处,李陵面色一正。
“我生平不二色!
我辈读书人,当用情专一,又岂能沉湎于美色?”
“啊?”
吴耀惊了一下,随即眸中浮现丝丝的火热:“那……不知李兄是如何安排那两位姑娘的?”
“我有一友,三十出头还未婚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我便将两位姑娘许配给了他。”
李陵实话实说。
“啊?这……如此甚好。”
吴耀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就目光炯炯的看着李陵道。
“李兄,我与你一见如故,从现在开始,你我二人就是挚友了。”
这时,一阵细碎清脆的铃声响起,李陵抬起头,就见一队身着彩衣的妙龄舞女踩着小碎步进来。
舞女共有八名,彩衣轻薄,蛮腰隐现,而且还赤着小脚,脚踝处系着小巧精致的银铃。
在八人中间,是两名绝色女子。
左边的女子云鬓花颜,嘴角噙着柔媚的笑意,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格外勾人,身上穿着火红舞裙,上面由金丝绣成复杂的图案,红的艳丽,金的耀眼。
右边的女子一袭鹅黄长裙,怀里还抱着一把古香古色的琵琶,显得颇为清冷,应该就是吴耀口中的蓉蓉姑娘了。
一群莺莺燕燕进了翠竹轩,脂粉香顿时浓郁了不少。
当即,李陵就感觉鼻子里痒痒的,又想打喷嚏,随即揉了揉鼻子,将喷嚏压下去,心中幽幽一叹。
唉~幸亏自己只是对脂粉的香气过敏,而不是对女人过敏……
八名彩衣舞女分散开,各自跪伏在地,二女立在中间,向两人盈盈一礼。
“见过吴先生,见过李公子。”
接着,蓉蓉姑娘抱着琵琶在两人对面坐下,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几声,然后葱白的手指在弦上用力一拨。
铮的一声铿然炸响,如金铁撞击嗡鸣,短促而有力。
同一时间,婉儿姑娘翩跹起舞,随着琵琶的旋律,或扭腰,或摆臂,或起跳,或回首,或旋身……整个人就如同一朵摇曳跳跃的火焰。
两人一舞一奏,默契十足。
旋律转至高昂之处时,李陵竟产生了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一曲、一舞。
这是一场视听盛宴!
曲终舞罢,两人心悦诚服的鼓掌。
“蓉蓉姑娘献曲,婉儿姑娘献舞,今天不负此行,不负此行啊!”
吴耀一脸满足,连连赞叹。
李陵感觉嗓子有些发干,抓起矮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可比什么拉丁芭蕾厉害多了,二者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两位姑娘已在各自的领域上达到了巅峰,近乎道矣!”
“此言甚妙!”
吴耀默默的念叨了几遍,敬佩道。
接着,两双亮晶晶的眸子就看了过来,卡巴卡巴的眨着,小扇子似的睫毛刷在李陵心头,痒痒的。
身着火红舞裙的女子弯起桃花眼,缓步走向李陵。
“此句似乎有意犹未尽之意,不知李公子可否将全篇告知婉儿。”
之前的舞蹈耗费了极大心力,在说这话的时候,婉儿娇弱的语气中透着细细的喘息,听起来让人遐想连篇。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李陵心头起火,咳了一下,然后斟了酒浅浅的饮了一口。
婉儿明显不想就此放过李陵,走到近前,俯下身,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半是倾慕半时撒娇的道。
“可是,婉儿想知道呢~~~”
李陵小心肝一颤,口中的酒还没咽下去,就下意识的抬起头来,顿时,一张明艳动人的娇靥就映入眼中。
与此同时,一股颇为浓郁、混合着体香脂粉香气钻入鼻孔。
“啊啾!!!”
一个喷嚏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