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堂去击鼓鸣冤。
况且,一般的案子也轮不到咱们县衙来管,十之七八都由各乡镇的三老处理,只有遇到解决不了的案子,才会转交给咱们县衙来办。”
李陵顿时恍然:“原来如此。”
心中却道:看来想从他口中掏出点什么是办不到了,吏滑如油啊!想抓钱山贪赃枉法的把柄,还得另想办法……
反正也是一次试探,没什么结果也不用在意,毕竟来日方长,大不了找借口把钱山下到大牢,来上一套“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就不信他不招。
然后李陵又是一脸官场新丁模样的问道:“那除了这鸣冤日,其他时候本官就这么无所事事了?”
曹贵嘴角抽了一下。
还能如何?
难道这样不好么?
上面一动嘴,下面跑断腿,朝廷的政令吩咐下去就行了,自会有人去办,这年头,官老爷不都是这样么?
当然了,这这话他可是不敢说出来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道。
“县尊大人怎会这般想呢,上者劳人,中者劳智,下者劳力。
大人您是上者,自然要把控大局,事情交给我们这些中者下者办就好了。
况且您坐镇县衙,就像一根顶梁柱子,我们这些作属下的心里就有了底,这作用可是无可替代的。”
李陵淡然的瞥了曹贵一眼,端起茶浅浅的碗抿了一口,矜持的一批。
我辈读书人,又岂会被你这花言巧语所哄骗?
不过,小嘴倒是蛮甜的!
“本官从前一心苦读圣贤书,现在又初登县尊高位,对这日常工作难免会有些不了解,多谢你为本官解惑了。”
“当不得大人一个谢字。”
曹贵见李陵端起了茶碗,客套了一句便道:“大人日理万机,倘若没什么吩咐,小的就下去了。”
“嗯,去吧。”
李陵点点头,心想:这个曹贵倒是有两把刷子,问了几回都对答如流,就是不知道办事能力如何,找机会考察一番,若是堪当大任就提拔他一下……
又挨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下差的时候,李陵整理了一下官袍,迈者四方步出了花厅内堂。
“大人。”
“李大人。”
“县尊先请。”
……
在各种问好声中,李陵出了县衙。
疤叔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见到李陵叫了一声少爷,然后就在车架旁放下矮凳,李陵刚要登车,却被人叫住。
“大人请留步!”
李陵转过身,见到开口之人,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旋即一脸笑容的道。
“吴大人喊住本官做甚?”
功曹吴耀上前几步,极有风度的行了一礼道。
“呵呵,下官已经让人在红袖坊订了位子,还请大人赏光。”
这年头,邀请好友或同僚逛青楼很普遍,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交际方式,若是期间被哪位姑娘看中收做入幕之宾,也算是一件风雅韵事。
“如此,就让吴大人破费了。”
李陵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答应下来,心中满是无奈。
唉,我辈读书人,身正言明,克己守心,就如那水中的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绝非那等贪花好色、向往烟花之地的腌臜之辈!
奈何工作需要,为了朝廷,为了大离,为了百姓,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