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而是更紧的挽住他的手臂,和他一起踱步走进面前的这面墙壁。
时间走廊与墙外面的走廊没有什么不同,啊,这里的天花板看不到天空,当初刘凡旭并没有动这里的天花板,保留了它原本的昏暗阴沉。走廊里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那些固定在墙壁上的蜡烛台。当有人走进这里的时候,自入口向里,蜡烛台上的蜡烛会逐渐点燃,它们摇曳着的烛火,却让整个走廊看起来更加阴森。而那一幅幅挂在墙壁上的巨幅等人画像,在这些斑驳摇曳的烛火中,影影绰绰,看起来鬼气森森,再加上他们一张张肃然惨白的妆容,更是让这条走廊像极了连接冥界的地狱夹道。
刘凡旭非常讨厌这里,如果不是必须,她从不会主动踏足这条走廊。而今天,因为是和瑞德一起,尽管她在刚一走进这里的时候,眉头下意识的皱紧,但想到她的丈夫就在她的身边,她的表情倒也逐渐舒缓下来。
瑞德看着周围的环境,仅仅只是一墙之隔,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可以这么说,如果外面代表着生的温暖,那么这里就是代表着死的冰冷。尽管这里并不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吵闹。就在他们踏进这里的下一秒,那些被挂在墙壁上的等人画像,就全部用冰冷刺骨的目光刀刮一般的审视着他。瑞德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虽然已经不会再去在意旁人的目光和看法,但是这些如实质一般的刀锥视线,还是让他不自在的颤栗。
刘凡旭几乎是在他颤抖的同时,就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她毫不避讳的扭头看向瑞德,双手紧紧的挽住他的手臂,低声安抚道“斯潘塞”瑞德听到她的呼唤,立刻扭头看向她,他的眼神颤动,眼眶甚至有些湿润,他承认此时的自己确实有些惊慌失措,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这些画像的气场。是呢,即便是作为画像,它们也是存在了上千年的老古董,他本就不够强大的气势又怎么能够和它们较量。
如果此时他不是想要得到它们的认可,他绝对没有勇气继续站在这里。因为想要与之据理力争是他的妻子,所以,尽管十分害怕,他仍然没有退缩的意思。况且,他的阿迦,始终站在他的身边。他朝刘凡旭咧咧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算作回答,这已经是他能展现给刘凡旭最精神的表情了。
“阿迦,他就是那个麻瓜吗?”冷冽的质问,在走廊里回荡“你为了他将家族置于何地?”“你要让我们这个沿袭了千年的古老纯血家族沦为笑柄”“被人耻笑为血统背叛者!被人耻笑为泥巴种!”
“”刘凡旭没有理睬这些尖锐的问题,她挽着瑞德的手臂,带着他一步一步朝最里边的黑暗走去。瑞德而有些尴尬的抿抿嘴,他微微侧头压低声音问道“阿迦,这样好吗?我是说——”“不要担心,斯潘塞,他们这样的反应恰恰说明,家族血脉承认了你。”她的睫毛轻颤,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她伸出手指戳着他,毫不客气的说道。
身边画像里的老祖宗们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完全没有了往日自诩的高贵优雅,他们的妆容因为过分扭曲的面孔显得格外狰狞。刘凡旭带着瑞德走到走廊最深处的那面墙壁前,她放开瑞德的手臂,在他疑惑不解的注视下,伸出手指划破一道小口,然后将溢出的鲜血摁在墙壁上。在鲜血接触到墙壁的一刹那间,墙壁发出了金色的光芒,随后,一颗高至天花板的巨大族谱树显现在墙壁上,族谱树上的枝杈仿若一条条金蛇蜿蜒爬行,在枝桠的最终端挂着一个个金色的名字。
瑞德惊呼出声,随即就有某位祖宗不屑的嗤笑嘲弄,但是无论是瑞德或者刘凡旭,都没有将这些难以入耳的不堪话语放在心上,他们专心致志的享受着这个时刻,这个见证着他们的名字被正式刻写在一起永生永世印刻进族谱的时刻。
他走上前,几乎是趴在墙上,一点一点寻找着他熟悉并深爱着的妻子的名字,然后在族谱树最下方的一支主枝杈的尖端看到了刘凡旭的名字:,而在她旁边的配偶栏里端端正正的用同样漂亮的金色花体字刻写着: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