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消失,她才垂下眼帘,站在原地出神。亲爱的导师,她该怎么办,她第一次如此喜欢着一个人,却只是被他当成是家人,这就是心碎的感觉吗?就像您深爱着的那个红发姑娘,她成为了别人的新娘,您始终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这就是您的心情吗?您就是如此度过着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吗? 对不起,她曾在心底愚蠢的嘲笑过您的痴情,原来这种无能为力的痛彻心扉是这样深入骨髓。
“Anything”她艰难地吐出一个词,声音哽咽,好像不能呼吸一样。这是她的导师许下的最沉重的誓言,面对邓布利多教授近乎冷酷的索取,她的导师毫无顾忌的献出了他的所有。她曾经怨恨过,为她的导师不平,她甚至认为她的导师在那一刻不是个斯莱特林。现在她知道,不是她的导师忘记了利益得失,而是在那一刻,任何事情都已经不再重要。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意,刘凡旭默默地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脑海里的回忆像□□一样吞噬着她所剩不多的快乐。喉咙一阵一阵的发紧,她抿着嘴唇,眼睛隔着雾气看着前方。她嘲笑过的爱情,现在正站在她的面前狠狠地嘲笑着她。正如哈利波特大声怒喝过的那些话,当初被她当做是笑话,此时却成为最恶毒的诅咒。
哈利波特入学时,她已经是三年级,还是个斯莱特林。他们本无交集,如今想来仅有的几次接触大多还是发生在她毕业后,接受邀请回到霍格沃兹,作为助教辅助繁忙的导师代理一、二年级魔药课的那年。再往前追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交谈,就是她毕业那年。
三强争霸赛,一场巫师界的盛典。对她来说却没有太大的意义,唯一对她的影响就是导师翻倍的工作量,她不得不将更多的时间用在帮助导师熬制魔药上,以便能够让他腾出时间应付歇斯底里的穆迪和陷入狂乱的卡卡洛夫以及手臂上灼烧一般疼痛的黑魔标记。
圣诞节前夕的某个晚上,她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里,整理着一篇导师布置的关于如尼魔文的论文,马尔福突然站起身,步履优雅的踱步到她身前,她不得不放下羽毛笔侧目询问他的意图,却见他屈膝行礼,右手掌心朝上向她伸来,带着坏笑的苍白面孔,吐出一段华丽的邀请词。她这才从脑海里翻出关于圣诞节舞会的信息,扫过他看似轻浮的神情却带着忐忑的眼睛,她将手虚放到他的指尖上,答应了他的邀请。后来,马尔福在一次闲谈中提过这次邀请,她戏谑的嘲讽其他人的有眼无珠,假惺惺的哀叹自己寡淡的桃花运,马尔福却下意识的摇头否认道“哼,为了能够得到——”他突然闭上了嘴巴, 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再次开口时已是转移了话题,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将那些未尽之语丢在了脑后。
圣诞节舞会的前一晚,她处理完最后一锅魔药,她的导师斯内普教授提到了舞伴的事情,虽然他极力表达了对舞会的不屑一顾以及对那些散发着荷尔蒙的蠢货们的不齿,但她仍然能够听出她的导师希望她能够像其他女孩儿那样度过一个开心的舞会。这时,她这才想起,她似乎已经答应了马尔福的邀请,于是,她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导师。她看到他的脸上闪过嫌弃,即便那个成为她舞伴的人是他的得意门生,也没能改变他被嫌弃的命运,好在,他最后认为这个人选勉强合格。
她离开地窖的时候,他的导师没有像往常那样布置作业,她嘴角含笑的同他道别。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她遇到了靠墙站着的哈利波特,他站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她正要开口询问他有什么事,却看见马尔福出现在走廊的那头,他晃着步子走到她的身边,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像儿,他挑衅的朝哈利波特扬起了下巴,冷嘲热讽道“疤头波特,站在这儿是想袭击我的舞伴儿吗?”她蹙眉,觉得马尔福的话很奇怪,他特别强调了舞伴儿,似乎是有别的用意,只是没等她细想,对面的哈利波特就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愤怒的朝她吼道“原来你也是一样的,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你不配得到爱,永远也不配!”她看着他狂奔而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眨眼,然后嗤笑道“我就是个斯莱特林啊,呵呵,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马尔福?”他看向马尔福,刚刚还流里流气的铂金男孩儿,此时挺拔的站在那儿,阴影里的神色,忽明忽灭,他低沉的开口“也许他是对的,我们都不配得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