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色木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景老先生向前一步,将手伸进了红箱子,拿出来一张卷起来的红纸。
林先生接过来,两手一拉,选题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如何看待,王子犯法......与,与庶民同罪?”
林先生看着红纸上的题目,惊讶异常,差一点失了此时的风度,最终还是磕磕绊绊的念完了。
然而他惊讶的,不仅仅是题目被人给换掉了,更让他震惊的是,那红纸上的字迹,竟然学了自己的十乘十!
听到题目,众人哗然。
“这,这是皇长孙殿下放进去的问题?”
“是啊是啊!”
此时,上首的皇长孙望着林先生的目光沉沉,脸色铁青。林先生也是欲哭无泪,这题目虽然不是他选的,但确实是他放进去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字迹,如何会变了呢?
这下,有苦说不出,他要被冤枉死了!
慕渊嘴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喝茶。
慕子琪和凤寻的脸上也是惊讶连连,彼此对视,最终将视线落到了淡然的慕渊身上。
“阿渊?”
慕渊轻抿一口茶,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这茶,果然没有茶楼的好喝。”
两人:“......”
谁问你这个了,那题目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凌白,你什么时候来的?!”此时的慕子琪,发现了存在感极低的凌白。
凌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世子说笑了,凌白一直都在,只是凌白势微,您看不到罢了。”
他的内心却在咆哮,主子啊,您吩咐属下干的事情,是越来越像是鸡鸣狗盗了,不是偷就是换,他何时沦落至此了!
慕子琪和凤寻:......
是这样吗?你的脸色要是不这么难看,我就差点信了!
题目已出,慕子佩也不可能当众更换,那他也不能不要脸不是?于是,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这次辩论的题目,就此定住了。
不过让人尴尬的局面是,此题的观点让皇长孙极度不爽,可愁坏了宁玉痕这一派的人。无论他们是站在辩证双方的哪一方,均没有好果子吃。
宁玉痕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本说好的打头阵,此时都无人敢动。
笑话,谁敢开这个头?就算有这个胆子,那到底是辩证正方呢,还是反方呢?皇长孙心中所想,所要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最后,早早选择站队的这些人,无疑成了一个笑话。反而如徐俊青这样的人物,坚定自己的立场,将此题说的句句在理,条条论证。
一时之间,除了上首几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之外,下面毫无顾忌的学子,整的口沫飞溅,越说越兴奋。
慕子琪极力忍住笑,但从那弯弯的眉眼中,不难看出此时他愉悦的心情。
慕渊看着寒门中几个学子慷慨激昂,放下手中的茶杯,向门外走去。
“热闹也看完了,走吧,总得给咱们的皇长孙留点面子。”
凤寻和慕子琪闻言,目瞪口呆。
留面子?你的脸是有多厚啊,在场的这么多人,谁都比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话说,阿渊以前不这样的,怎么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变成了专门坑别人的......嗯,流氓?
慕渊挥了挥手,让凌白跟皇长孙打了个招呼,便走下自己的位置,朝着门口走去。
忽然,他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抬头向左上角看去,便对上了一张陌生,且又熟悉的脸。
陌生,确实是陌生,拜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所赐,这张脸他从未见过,只是那双熟悉的双眸,却出卖了它的主人。
是婉婉,只有她,才会有如此清亮干净,却透着看透事物的清明眼神。
慕渊那张冠绝天下的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让他整个人增添了无尽的颜色。
楼上的俞琬琰,看到他那透着揶揄的眼神,暗骂一声狐狸,嘭的一声将窗户关了上去。
咋回事,她都画成这样了,还能把她认出来?学过犯罪心理表情分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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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 。。。。。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