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离着山脚不过几里的距离,小姐可是夫人的亲侄女儿啊!你们怎么可以这般狠心!”
红玉说的字字啼血,有些心肠软的夫人小姐们都偷偷擦起了眼泪,她缓了缓情绪接着道:“小姐虽然命不该绝,但是到底因为失血过多而落下了终身的病根,她深知阮府上下对她的不喜,所以这两年多来一直小心翼翼未曾打扰。今日偶然间的遇见,反倒是少爷您不依不饶了?您可知道小姐的身子承受不住您如此粗暴的对待,您这是……您这是生生要了小姐的命啊……呜呜呜呜呜呜……”
阮炀:???
他怎么就粗暴的对待了?不过就是情绪激动下捏个肩膀而已!
就在他正欲辩驳的时候,门外吵吵闹闹的又进来一行人,是两个伙计带着以为气喘吁吁的老郎中,那郎中小心翼翼的查探了一下陶桃的情况,面色凝重的摇头叹气,接着挥了挥手:“快些将陶小姐抬回府中,再另行计较吧!”说着再次长叹一口气:“可怜的女娃娃哦,作孽哟!”
伙计们的动作很快,利落的将人抬出去,接着都一溜烟的走了。红玉也脚步慌慌张张的跟在那些人后面,走到门口处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冲着阮炀屈膝行了一礼:“还望少爷再别说那些有损我家小姐清誉的话了,两年前小姐寄人篱下身不由已,两年后……”她甚至有些轻蔑的笑了一下:“以前小姐尚且看不上阮府许下的良妾,如今……可不是看上看不上的问题了,而是配与不配。”说完利落转身,消失不见。
徒留屋中被气的面色青紫的阮炀。
他这是……被一个丫鬟给嫌弃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过了殿试,已然入仕的人,对方一个商贾,竟还和他说起配不配?他倒要看看,到底配不配!
……
陶府。
红玉板着一张脸瞪着榻上的人,但是手上动作却很温柔,一口一口的喂着陶桃吃药,嘴里不住的念叨:“小姐,您心里有气奴婢知道,可也犯不着偏偏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吧?现在是初春,您又穿的单薄,就算那屋中地上有羊绒毯,也是冰凉的。您自己心里就没点衡量?受凉再病了可怎么好!”
呼兰柯在一边看着觉得有趣儿,陶桃和他接触多半是在生意上,对方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甚少能看到其如此吃瘪的时候,十分新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守院婆子的声音:“小姐,门房传来消息说,有人意图强闯入府,那人嘴里还嚷嚷着,说是您的姑母!”
红玉闻言手一抖,汤匙和瓷碗之间撞出了清脆的声响。
陶桃安抚似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笑道:“但凡关系到她儿子的事儿,定是比谁都紧张。看来呼兰这件事儿办的不错,要不是闹得满城皆知,她又岂会屈尊降贵的来我这里。”说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暗,这个时辰前来便足矣证明陶氏的心焦。
好在如今陶家二老已经回了桐州,不然即使再心冷,那也是亲女儿,闹僵起来,二老难免会伤神。
“把人带过来吧。”陶桃出声。
那婆子应了,没过多久,离着好远就听到了女人那略显尖酸的声音,话里话外都在数落陶桃的不是,无外乎就是指责,当初害了阮家背了那么大的黑锅,如今一出现就要把阮炀给弄进刑部去,心肠可谓黑透了!
陶氏原本在院子里还仍旧数落个不停,却在那婆子撩开帘子请她进去的那一瞬间,登时闭了嘴。
从大门走到这间院子这一路,他倒也没觉得什么,不过就是普通的家宅,就是那些花花草草看起来修剪的精致了一些罢了。可是此刻,看到屋子里那件件摆设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且鼻间闻着独有一种异香,定睛看去才发现这屋子里的家具竟都是那万金也难求的稀有沉香木制成的,怕是连大梁的皇宫中都未能有这么多的沉香木吧!
“姑母能来看我,我很欢喜。”陶桃先开了口,她这会儿舒服的靠在蜀锦制成的抱枕上,整个人显得很慵懒:“红玉?看茶。”
陶氏见到榻上的人还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才想起了今天上门究竟为何,她带着身后的两个丫鬟一起迈进了屋子里,不客气的坐下,居高临下:“瞧着你这两年过得不错,亏得我当年为了你的死讯夜夜神伤!”
陶桃低垂了眸子摆弄着雪白皓腕上的紫玉手镯:“过得是不错,姑母想必也能看得出来,我现在除了有点银钱,别的还是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
陶氏:我寻思我这也不是夸你呢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榕斐’、‘光酱’和‘36586217’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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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有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