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疼那个孩子跟我的缘份竟然这么浅,当我想拼命保护他的时候,他就这样离开了。
凌禹的双眸暗暗地沉了下来,但他却隐忍不说,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秀发,说道:“好了,只要你平安就行了。”
“不行,我要问崔觉,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了这一切?”我情绪激动着,身子稍一动,腹部地伤口像被利器生割了一样撕痛着。
我疼得浑身打颤着,原来麻醉已经慢慢过了。
“你不说,这件事我也要调查清楚,崔觉我已经问过了,按他的说法,上次跟这次的买主应该是同一个人。”凌禹眉宇一收,微微皱了起来,警觉性地望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着,凌禹为什么狐疑地看着我,是觉得这两次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吗?
我好像没得罪任何人,就算得罪了,那个人也应该冲着我来,对凌禹下手,可能是要让我失去至亲至爱的人,让我痛苦。
可是那人对陈皓下手,这是因为什么,陈皓既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爱的人,他的死活说句难听话,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你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凌禹轻声问着。
此刻的我,脑子自然一点点地在回想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按理说,我这个性子应该没得罪过谁。
刚进公司时的蔡经理?还是刚被凌禹赶出去的李乐?这两个人应该都不可能。毕竟蔡经理跟李乐应该都不认识陈皓。
那谁会跟凌禹,我,还有陈皓有瓜葛?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心雨?
蓦地,我的脑子里出现在心雨的名字,尹家落寞,尹建杰入狱,心雨被人毁容,她又被陈皓忍心抛弃,最有可能的也只有心雨了?
可那也不可能。心雨现在根本就没有经济能力来筹谋这一切,如果她想杀了陈皓,为什么那么可怜巴巴地到陈皓的母亲那边?
一个个嫌疑被我自己排除之后,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这般仇视我。
“没有。”我落寞地回答着,“我真得不知道自己得罪过谁。”
“别想了,如果这个人存心要整你,或是我,或是陈皓,我相信崔觉没完成任务,他也会让别人再次动手。”凌禹沉思的眼神逐渐加深,幽幽地看着我轻声说着。
凌禹说得没错,崔觉因为我的缘故,一次次故意放水,没有完成任务,我相信燕子所说的那句话也是真的,因为我,他们受到了非常重的惩罚,也许这次陈皓的事可以让他们翻身,可我又一次成功地坑了他们。
我在医院的那几天,我的身子在好转的同时,崔明江也在好转。
老妈告诉我,崔明江可以进食了,现在一心在嚷着医药费贵,要回去养伤。
“你跟爸说,别心疼医药费,把伤治好,钱的事我来承担。”我嘱咐着老妈,整个人将僵硬地躺在床上,昨天第一次拔掉尿管下床走的时候,像是走了一回鬼门关似的,疼得我全身冒着冷汗,就想死了算。
“他有钱,别管他。”老妈刚刚向我唠叨这一切,并不是向我要钱,而是她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就想跟自己亲的人吐吐口水。
“妈,我想上卫生间。”我低声地冲着老妈说着,昨天凌禹扶我的时候,太过用力,我真怕自己的伤口是不是再次被扯开了。
老妈一听我要上卫生间,立马将我的床慢慢地调高一些,我轻轻地挪动着脚,不敢一下子就下地,脚缓缓地移到床沿,虽然昨天已经下过地,也去过两次卫生间,但每一次上卫生间,我都觉得比红军的万里长征还要辛苦。
“尹心雅,生孩子的疼都能撑过来的你,这么一点小疼就矫揉造作,你在我面前装柔弱呀?”老妈讽刺地说完之后,上前将我一双脚直接移下了床,直接放在了地面上。
我瞬间疼得眼泪直流,眼冒金星,浑身颤抖了起来。
“陆丽霞,你想要我的命呀?”我疼得直叫唤,这种动手术的疼跟生孩子的疼完全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