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我感慨地回答着。
“你的脸色很不好,疼的话就说出来。”凌禹轻推开我,低头看着我那因为紧张而有点发白的双唇。
我知道他误会我已经把孩子给打了,他现在是心疼我,也心疼已经没掉的孩子。
我浅笑,打趣地看着他,伸手牵着凌禹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腹部上,低声说道:“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空了。”凌禹落寞地看着我,“心雅,以后我会注意的。”
“注意什么?”我不解地问着,看着凌禹那一脸凝重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注意做好措施,不让你受这种苦了。”凌禹话落,我莫名的心酸着,为什么他要说这种让我感动到心碎的话。
我二话没说,轻轻地将脸倚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凌禹,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凌禹低声在我头上问着。
我轻推开他,淡淡地扬着嘴角笑了笑,“我没打。”
凌禹皱眉,有点吃惊,却又带着几分欣喜,“你再说一遍,你没打什么?”
他明明就知道我刚刚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却故意想再听一遍。
看看四周人来人往的男男女女,我轻抿着唇,低声说道:“回去再说。”
我转身刚走两步,凌禹扯住我的手腕,一拉直接将我抱在怀里,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真好。”
我微微地挣扎了一下,呢喃着:“好了,赶紧回家去吧!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呛得我想吐。”
“遵命,夫人。”凌禹开心地扬着嘴角,他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回到了厉家。
第二天一早,我跟凌禹来到会议室的隔壁房间,里面有监控,可以看到会议室的动静。
凌禹一脸肃杀地看着陆续到场的人员,他双手环胸,强大的气场让我不敢乱吭声。
“差不多都到了。”凌禹薄唇微动了一下,侧目看着我,“你先进去,看看那两只老狐狸有什么意图。”
我点头,虽然紧张,可还是鼓足了勇气,装得非常淡定地推开会议室地门,缓缓地走了进去,坐在了中间位置。
原本有些喧哗的办公室在我的到来之后,便突然安静了下来,各个面面相觑着,继续交头接耳地互相讨论着。
此时一旁的律师上来,首先发声道:“各位早上好,我是本次会议的律师兼记录员,这次召开的股东大会内容有两点,一是因为厉老太太离逝,厉总下落不明,所以其董事长一职经过董事会一致选举,将由廖勇廖先生担任董事长一职,二是关于公司印章的使用问题,将由李国强来统一保管,如果尹心雅女士没意见的话,我将……”
律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给打断了。
“我有意见。”我沉声说着,“严律师,什么叫厉总下落不明,你这是听谁乱嚼舌根?”
“尹女士,我已经在警方那里得到可靠消息,厉总在前段时间出了事故,把车开进了江里,到现在仍然没有消息,目前可以断定为下落不明。”严律师一本正经地说着,作为专业的律师,他面对我的质疑,一脸淡定。
“那为什么还没表决就选廖先生为新一任的董事长,按照股份比例,我也应该是最有决定权的一方。”我冷声质问着。
严律师轻扬嘴角,点头,回答道:“尹女士说得没错,但是厉总并没有说会股份转让给您,还有,厉总下落不明,不是死亡,也就不存在遗产继承,所以能让你参加股东大会,已是给你面子,只是让你知道新一任的董事长是谁就行。”
“是吗?”我轻抿着嘴角,“如果厉总回来,那这次股东大会是不是就没有开的意义了?”
“如果厉总回来,那就按股份比例,再重新选举。”严律师严肃地回答着。
我冷冷地看着严律师,再看看一旁两只老狐狸得意的神情,就知道严律师已经是他们那一边的了。
这个股东大会根本就是通知大会,通知我厉家将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