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自哀自怨,茶饭不思,丈夫煮了饭喊她吃就吃点,要是对方不在家没人管就不吃。
一般主动找人家都是因为不舒服需要人帮她请大夫。
“娘子?家里快没米了,为夫还得抄书。”书生语气很冷淡还有几分不耐。
意思是有屁快放没事滚动,不要耽误他挣钱?
“我找你有事!”秦云曦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发现不知道书生叫什么名字,喊相公又有点别扭,干脆直接跳过。
“书房只有一张椅子,娘子有话不妨回寝室慢慢说?”话说的像征求意见,实际上他人已经跨出书房先一步往卧室走了过去。
秦云曦跟在后面,她还没从原主不知道丈夫名字的震惊中回过神。
成亲半年只知道夫家姓穆?这是一个什么绝世奇葩!
“啊!”
“小心!”
只着吐槽原主,忘记家里就那么点大了,几步路就到了没刹住车撞了上去,差点把自己摔了,这该死的身体,弱不禁风的,多走两步路都喘!
好在书生及时拉住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了。
秦云曦:“……???”发生了什么?
穆书生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把茶杯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天不热,又刚喝完药没多久,她倒是不渴。
就是这么一打岔,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娘子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办到的为夫一定办。”办不到的就算了,不要浪费时间。
“……相公?可知我虽姓秦,却是随了祖母母族那边族谱,名云曦?”居然读懂了他没说完的话,她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穆书生嘴角抽了抽:“为夫知晓娘子名讳,婚书上写的分明。族谱的事情成亲前祖母也告知过为夫,娘子不必担忧。”就这?
秦云曦抚额,终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相公的名讳?”
穆书生淡漠的脸出现龟裂,嘴角微微抽搐,半响才回道:“穆景衡,字得等考过秀才之后请先生赐。”所以我们夫妻成亲那么久才算相互认识了?
“景衡?”
“嗯。”
书生起身到柜子里翻找了一番,然后回来递给她一张纸。
“???”秦云曦一脸懵的接过去打开。
有原主的基础,大部分字她连拼带凑的认了出来。
这张纸其实就是一张婚书,估计是怕问他是哪几个字,不想聊那么无聊的话题。
确实是速决速战!
秦云曦扬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景衡,这名字起的真好听,我以后可以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吗?”
“娘子高兴就好。”穆景衡恢复淡漠的样子。
估计原主日常各种奇葩行为,换称呼这种事情不值得一提,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娘子还有其他事?”再耽误不要说药了,估计你得跟着我吃粗粮了!
“景衡可知镇上和城里租赁房屋需要多少银钱?”还是直接说吧,少干费脑子,很尴尬的。
“镇上的一年几钱到几两不等,城里为夫不知,娘子想知道,不若为夫托几日后进城考县试的同窗探究探究?”虽然不知道问来干嘛,但女人的心思不好猜,还是少问为妙!
“县试?你不去?”秦云曦惊讶的看着他。
“嗯,不去。”
穆景衡那表情她没看懂,似嘲讽中带着心痛无奈。
转眼她又想明白了,无非就是要照顾生病的她,还有没钱!
这里读书人的等级是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童生和秀才都是在县城考试,举人要到府城考,进士是京城。
大唐王朝的童生和秀才每年春季开考一次,举人每三年在秋季开考一次,进士是每三年春季考一次。
在这里有秀才以上功名就可以到正规书院面试当老师,或者拥有了开办学院的资格,没有功名你开的学院公家是不承认的。
考到举人基本就是半只脚踏入官门了,有钱又不想继续往上考的话可以去买个小官当当了。
当然比较雅的说法是捐官,这个是国家同意的,底层岗位嘛,问题不大。
要是考到了进士,恭喜你,妥妥吃皇粮的公务员!
要说剧情中穆景衡有没有参加这次县试,百分之九十九是没有的。
原主一病就至少要躺十天半月,加上他们快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路费是不可能拿的出来的。
按记忆,原主才刚躺了两天…
他得照顾妻子不是。
“景衡,我想再去看看大夫,你也知道我自小和祖母相依为命,祖母去了之后,我伤心的茶饭不思…
却不想就此毁了身体,这三天两天病着也实在拖累人。
刚巧今天收拾东西翻出来点银子,咱问问大夫有没有办法调理一番。”说着她把准备好的三两银子拿出来推了过去。
穆景衡思索了一下收下银子说:“我去请个牛车,明日带你去找大夫。”
至于为什么不是请大夫上门,当然是省钱啦,大夫的出诊费可不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