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一张好脸了,杭凡茜心里那个气啊,但是眼看着温绍又要和她擦肩而过,除了气,她更多的是着急。
好不容易才从记忆中扒拉出一首应景的词来,又刻意制造了这场偶遇,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这让一向信奉付出就要有回报的杭凡茜十分恼火。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脚下一滑,往温绍那边倒去。
温绍反应很快,几乎是她刚有的动作的时候,他就迅速地躲开了,这都是经历过多个世界的经验之谈,熟练得让人心疼。
杭凡茜结结实实地摔了下去,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一撑,手臂一边酸麻疼痛,细嫩的手指破了皮,流出许多鲜血。
温绍看着她的手,突然若有所思。
“温绍,你怎么不扶我一下!”疼痛之下,杭凡茜彻底没有了伪装的姿势,对着温绍大吼大叫。
温绍双手抱胸,不客气道:“叫你一声杭姨娘,那是我有教养,但是你不要脸,真把自己当长辈了?”
“啧,也不对。”温绍不轻不重地踢了她一脚,讽刺,“你这样不是把自己当长辈,是想勾引本少爷我吧?真当本少爷傻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温绍朝着装隐身人的几个奴婢小厮说,“没看见杭姨娘受伤了吗?还不将她送回屋,好好照顾着。”
“是。”
温绍没再看她一眼,转身酝酿一下情绪,垮着脸走进温夫人的房间里。
“娘!”温绍大声叫道。
声音把温夫人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账本,关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先生又骂你了?”
温绍被噎了一下,才不是!他可是天天满勤的好学生!
“不是,是那个杭、杭什么东西!”温绍气呼呼地坐在她对面,少年人的咋咋呼呼一览无遗。
“杭什么?”温母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爹的小妾,杭姨娘啊!”
“哦哦,她啊,她怎么你了?”提起她,温夫人的神色也有些沉,想起了这些天的一些流言蜚语:
杭姨娘并不喜欢偏院,一找到机会就往正院跑,看起来心思不是个正的。
温夫人也不喜欢这样的人,尤其是对家里图谋不轨的人,但温员外又确确实实是在和她洞房花烛之后才好起来的。
投鼠忌器,她也不敢对杭姨娘怎么样,反正她现在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她勾引我!”温绍表现得十分委屈,“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姿色,我这么优秀的少年郎,就差点被她糟蹋了!”
“什么?!”温夫人气得站了起来,“她竟然还有这心思!”
这几天杭凡茜故意往正院凑的动作就已经让温夫人颇有微词了,虽然是她做主纳的妾,但没有哪个妻子会愿意看见自己夫君身边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她本以为杭凡茜来正院是为了偶遇温员外,想求着对方将她接过来,没想到她竟然是盯上了她的儿子!
之前还只是有点吃醋,但是事关温绍,她现在是愤怒。
是了,温员外年轻时候再是风流倜傥,现在年纪摆在那里,就算杭凡茜得到了他的青睐,也很难有子嗣,她又那么年轻,等温员外百年之后,她就没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