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温行安则是另一个观点:“温毓轩之前不是拿着雁门派的钱养着幕后的乌合之众吗?可这半年他都没捞到油水,幕后的人肯定着急得不行,没有足够的钱财,哪有人为他卖命?”
“怕就怕他们不敢出手,现在温毓轩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何不把他放出去,让他和幕后之人联系,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老巢,来个釜底抽薪。”
温铭源点头:“行安说得也没错,但我觉得,从换子一事开始,他们就谋划了十几年,手下的人再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不会在短短半年散个干净。”
“况且,之前温毓轩偷渡出去的钱不少,让他们坚持半年不是问题。”
“缺钱只会让他们越来越急躁,只要我们卖个破绽,引诱他们动手,不怕他们不上钩——就像你今天对付温毓轩那样。”
“爹,您觉得呢?”温铭源征求温绍的意见。
温绍说:“你们两个商量就行。”
两人愣住:“爹?”
“怎么?”温绍慢悠悠地说,“还不允许我退休好好休息一下了?”
温铭源摇头:“不是,只是儿子怕做不好,可能会害了雁门派。”
“不要妄自菲薄。”温绍微微一笑,“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能做得很好,雁门派的资金不就靠着你和钱管家他们撑着吗?”
“行安呢,武功也不差,是时候来场真正的实战了。”
“我已经老了,但你们还年轻,没有人可以抵御衰老,但总有人正年轻,看见你们,就好像看见了以前的我。”
“一代新人换旧人,雁门派,迟早要交到你们手上的。”
“这次的事情,就当是为父给你们的考核,如果处理得好,我就能安心退休,如果处理不好,就说明你们还要历练几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手去做吧,只要为父还在这里,就没人能威胁到雁门派。”
温铭源忐忑的心渐渐被抚平,同时给了温行安一个安抚的眼神,点头说:“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正如温绍所说,雁门派迟早要交到他们手中,他们必须学会独立处理大小事务,这次事件就是他们关键的一步,而且,还有他爹的剑兜底呢。
温铭源可是清楚得很,他爹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有江湖第一剑客的名号了,更是创立了雁门派,一人独当一面。
作为他爹的儿子,他和行安也不能输不是?
温行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兄长给他和自己揽下了这门差事,有些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温铭源问。
温行安低下头,绞手指:“我、我怕自己做不好。”
他年纪小,又刚被找回来,刚才说得热血沸腾,但一旦温绍退出,他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他才读过几本书呀,字都没认全呢,怎么能排兵布阵呢。
“怕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真要有什么漏洞,还有我和爹以及雁门派的众位在呢,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送死的。”
温行安这才犹豫着点点头。
兄弟两个在房间里布局,不断完善,直到后半夜在敲定了大体计划,真正实施的话,还要和雁门派的几位高层好好商讨商讨,争取将损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