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底应该怎么去怎么算起来呢?已经算不起来了,他看着床幕眼睛开始闭合,也许再度睁开眼,他会看不到熟悉的天花顶,那种情况出现过的,两三次?他很希望他们对他的疑问句揣以肯定,事实上他们只是沉默不语,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怜爱,怜悯还是悲哀?
吵闹声从某一刻起开始消失地干干净净,应该去庆祝吗?他将手掌心小小之物捧起,从这里,他接收到了“它们”的“敲门声”,也正因为如此,门外的吵闹就变得复杂了起来,过去本不该像现在这样层次迭起。
“咔吧”门被打开了,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某天睁开眼没看到熟悉的天花顶一样的惶恐,因为变异点被刷新了?又会产生更多的不同了,门外的吵闹是否会因为此而重返?他不知道,他麻木地走出房门,品尝了一顿意味不明的大餐,等到重新返回房间,他看到床上出现新的“小小之物”,他们说,这叫做智能手机。
世界变得开阔了起来,双层性的,从里面到外面,再从外面到里面,越来越多的敲门声出现了,然而吵闹声彻彻底底的平复了,漫长的计时没有意义,一切仿佛都变得简单了起来,只需对抗的吵闹只剩下一类了,他还会后悔是否要接触到最初的“小小之物”,不,如果可能应该是,他想拒绝吵闹声,仅此而已。
“已经连续出现数次了,那就不代表只是偶然,建议住院观察,虽然暂时没表现出很明显的攻击倾向,但他与外界的联系似乎也不是那么密切不是吗?你们是他的直系亲属吗?不是?那就很抱歉了,我只是建议,对于绝大多数的情况来说,我刚才的提议应该是很中肯了。”
原来那并不是“在吗在吗”这些稀奇古怪的朋友的恶作剧,他好像确确实实开阔了世界,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空间。
“别去,最好不要接触他”
在那之后,黎明在房间内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他躺在了床上,看向天花板,一切的.asxs.不是吗?这代表,一切都在向着一定的轨迹前进不是吗?
“有什么特别需要叮嘱的吗?”
“他能回来吗?”
“当然,我说了,这只是为了更好地安定精神,并不是强制的。”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他?”
“随时可以,随时欢迎。”
是吗?是这样吗?他看不到熟悉的天花板,空间改变了,这并不是按照一定的方向推移,他转变了,所以他很愤怒,然而在很漫长的时间之后,他还能荣幸地看到熟悉的天花板,阳光似乎也变得很清新,变好了吗?
“他算是这里面的人吗?他看上去并不是很像。”
“在使用这些电子设备的时候,他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还是归属于这里,要调换房间吗?”
“嗯,最好单独的。”
“我以为您会和其他人想着共同类群共同话题。”
“我觉得那孩子只是需要冷静罢了,真跟那群人呆长了没病也生出病来!”
“请您注意一下,在这里不用说出那个字,给您的孩子冷静的安静地带,也要顾及其他人。”
“哦,很抱歉,真是谢谢你,有你这么体贴的,人,在这儿,我想我可以稍微放心一些。”
“谢谢您的信赖。”
聒噪的对话,这算是接替吵闹的另一种补偿吗?虽然很讨厌,但,应该是算是不错,只是看到天花板的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要回不去了?
“滴答滴答”那声音不断地持续于黎明的耳畔,他适应了,只希望,天花板还能再看到。
“ACG,本子,游戏,那是什么?”
“死肥宅的圣地。”
“...”
“给你链接,自己好好感受一下!”
“好像过了很久了?”黎明扭过头,看向忽然来的人。
“是的,要聊一聊吗?”她的声音很平缓。
“我说些什么?”黎明语气一滞。
“思维,当集中做这些你喜欢做的事情时,是不是会觉得轻松些?”她说。
“嗯,别无他想,好像确实很轻松。”黎明慢慢点了点头,“我,要多做这些吗?”
“也要注意保护视力,”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太长时间,会累。”
“每次难受,我都会躺在床上,睡觉。”黎明微微从床上坐起来,“这里难受的时候好像确实有很多。”
“是吗?那就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你再去做。”她转过身,将门关上。
“是,吗?”黎明睁开眼,眼前一片澄清....(结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