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你来我往,拉锯了好几次,气氛随着每一次语言的进攻,逐渐紧张到近乎凝固。
林以宁看好时机登场。
一道白色的身影,屹立于半空,衣袂翩翩,清冷的脸,俯视看着脚底下的人。
自她的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袭卷向赌坊老板和他带来的手下。
元婴后期威压,被威压照顾到的人,众生平等。
面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眼中尽是敬畏和惊恐,双腿逐渐发软,再无力支撑,一个接着一个跪倒在地。
赌坊老板最先趴下,沉重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地面上,匍匐在地,发出动静最大。
林以宁眼神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赌坊老板,宛如看着一只蝼蚁。
“放肆!在玄月宗地界,还敢对我玄月宗弟子动手,胆子真肥,是活腻了吗?”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赌坊老板浑身颤抖,拼命磕头,狡辩,求饶:“前辈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没认出来这位是玄月宗弟子。
来这里也不是故意滋事,在下不才,开了个小赌坊,这人在我赌坊抽老千,实在气不过,这才上门寻事。
罪过有因,还求恕罪!”
赌坊老板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身后的一众手下也依言附和。
七嘴八舌间,都是说云澈的无赖行为。
林以宁冷笑一声:“不知?”
如果她不是,目睹了全过程,就他们这三言两语的功夫,罪过悉数推得一干二净。
云澈见除了自己和妹妹站着,其他人都趴着,明白过来,这是林以宁的手笔。
他趁着众人无法反抗,和阻止,赶忙将妹妹接到了自己身后。
妹妹安全了,他心里就落下了。
做完这些,就听到赌坊老板,倒打一耙的话,急忙辩解,“我没有。”
赌坊老板盛气凌人质问道,“你敢不敢发誓,说这不是你故意为之。”
云澈声音拔高几分,毫无畏惧的质问赌坊老板。
“你敢不敢发誓,说你不知道我是玄月宗弟子?”
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林以宁眼神微冷,看向赌坊老板说道:“你们不必争辩,事情如何玄月宗自会定夺。
你欲意伤害玄月宗弟子在先,其罪不可免。
都随我,走一趟执法堂。”
云澈乍一听到执法堂,神色有些莫名,他打假比赛这件事情,想来是藏不住了,可相较于妹妹今后的安全。
那份纠结烟消云散,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然,为了妹妹,他愿意去。
他愿意了,而坏事做尽的赌坊老板却不愿意。
这无异于是要了他的命啊!
赌坊老板听到这话,吓得面如土色,不断地叩头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们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以宁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赌坊老板见林以宁不为所动,只要主事人不追究,此事也能做到不了了之。
他心下峰回路转,新望向一侧的云澈,半是祈求,半是威胁的口吻说道,“云道友,你也说句话,这件事情说到底,你我都有错。
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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