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洗碗?”
付阮说不上生气还是无语,顿了两秒:“我不会找人洗吗?”
蒋承霖眼底满是看穿的笑,“算了,用沈伯父的话讲,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他饭都做了,还差洗两双筷子两个碗了?
付阮看着蒋承霖拿碗进厨房的背影,第一次跟吸血资本家对号入座,当了这么多年老板,下面没人骂过她,倒是她自己觉得自己过分了。
强忍着起身进厨房的冲动,付阮不停的告诉自己,这都是计!甜枣计搭配苦肉计,先喂她甜枣,再给她擦嘴。
从付阮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厨房里正在洗碗的某人背影,蒋承霖穿着西裤衬衫,挽着半截袖子,肩膀很宽,腿也很长,腰……付阮一股恶气,还他妈搭配了美人计,一晚上给她使三个计,也真是难为蒋承霖了。
她就不心软!蒋承霖顺了二十几年,是时候让他看看这世上最硬的墙,最毒的心。
蒋承霖在厨房收拾,付阮坐在餐桌边喝西瓜汁,她恶意的揣度蒋承霖,八成他此时正跟心里骂她,狗喂饱了都知道摇摇尾巴,她一动不动,活像是一只……白眼狼的猫。
而蒋承霖还真没想这么多,他不光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在别的地方吃饭,知道有人会收拾,但在付阮这,她不会这个点叫客房服务,大概率就是等到天亮。
蒋承霖等不到天亮,他一想到两副碗筷要放在桌上长达几个小时,他浑身难受,觉都睡不着。
所以蒋承霖在厨房做的越认真,付阮在椅子上坐的越难受,她是找男朋友还是找男仆人?
蒋承霖正在厨房里,用干纸巾给锅盖擦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我要睡了。”
蒋承霖转头,神色如常:“好,你去吧,晚安。”
付阮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几秒后道:“…你要在我这过夜?”
蒋承霖没回头:“我还有一点就收拾完了,你困了先去睡。”
付阮好生气,她不怕恶人恶,她最会以恶制恶,可她怕好人好,她大概率会无计可施。
蒋承霖收拾一会儿,转头发现付阮还在原位坐着,他出声问:“干嘛看着我?怕我偷你锅?”
付阮:“就这么不想走?”
蒋承霖当即弯起眼睛:“我要说我就是单纯的想干活,你信吗?”
付阮面不改色:“你怎么不去隔壁洗衣服做饭?”
蒋承霖靠在盥洗池边,笑盈盈地望着餐桌边的付阮,坦然道:“你要去隔壁住,我就去隔壁做。”
付阮:“让外面人知道你在我房里做这些,你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蒋承霖:“难道在你房里就只能做ài,不能做点爱做的事?”
极度的坦诚就是无坚不摧,这句话在蒋承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两人隔着三五米的距离,一个厨房里,一个餐桌旁,对视片刻,付阮说:“过来。”
蒋承霖戴着白色的长筒塑胶手套走过来,付阮坐在椅子上,没起身,拉着他的衬衫领口,将人拽低,侧头亲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