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医院,白扬的伤不怎么样,可是褚笑倒是心有余悸,离下班时间也不远了,褚笑问要不要直接回家,今晚不用白扬动手了,自己来给白扬坐一顿好吃的。
白扬倒是嬉皮笑脸的望着褚笑:“见血嫂子你就晕啊?忘了我还要等白文涛来拿酒嘛?回公司吧。”
褚笑这时候才想起白扬那个电话,今天自己的冷静理智好像都被白扬手臂上那大滩的血搅浑了——也许不是那摊血的问题,而是那个还不算是吻的双唇接触……
褚笑不敢想了,想起来心里就噗通的跳得厉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女人之间的身体接触是非常正常的,可以说也是非常多的,甚至有时候你根本分辨不出来那是暧昧,还是只是朋友的亲密,也许嘴唇的接触过了些,可是细腻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有这样的权利——用无比温柔的接触体现的不过是朋友的感情。
褚笑不过才二十八岁,在褚笑的生命里或多或少的也有一些朋友,尤其是在念书的时候,褚笑是非常抢眼的一个人,从来都很逗人喜欢的,男生还是女生都一样。
褚笑想起来以前念书的时候,大约从高中开始,就有那么些女孩子和自己非常接近,时常和自己牵手,会两个人紧密的靠着,很贴近的说话,还记得大学的时候自己的好朋友徐文丽就喜欢从背后搂着自己——她比自己高,会喜欢将下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很亲密很温柔的和自己一边说话一边站在阳台上看日落,自己生病的时候,她也会在自己的额头上亲一下,然后笑秘密的说:“笑笑,你可让我心疼了……”
自己也会觉得很窝心,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悸动过,那种窝心是被朋友照料着的窝心,而今天这种悸动,却是心理与身体同时的悸动……是因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也许那时候在思想里从来没有想到过女人和女人也能产生那种感情——哪种感情?褚笑突然问了自己一句,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
女人之间太容易产生暧昧,这暧昧实在是太过难以分辨,就像两个女人在街上牵着手或者挽着胳膊亲密的走,不会引来注意,也未必真的就有什么特殊关系,这和男女之间不一样……
上天给了女人细腻的感情,也给了女人亲密的权利,而这亲密与爱人之间的亲密的界限实在是太过模糊。
那些年自己还不懂得女人之间的爱情——或者说,那些年女人之间的爱情还是不被大家接受的感情的时候,有那种感情的人也总是将自己藏在深海,不会给别人看到,而也许就算你已经无意中走进了那样的感情,你所受到的传统观念也让你将之理解为友情……
褚笑突然想起毕业以后,和徐文丽不在一起了,她依然时间给自己电话,她依然会笑嘻嘻的在电话里面和自己说:“笑笑,我想你了。”可是等到自己和白墨谈恋爱,以至于后来结婚了,徐文丽便像是从自己的生命里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
友情与爱情是冲突的吗?自己以前没有想过。如今却突然想起这个人来。而这个人也从不曾亲过自己的嘴唇……
褚笑的脑海中浮现过很多的过往场景,然后突然反复回放在白扬压在自己身上,嘴唇斯磨的那个片段。那时候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是欲望让白扬这样,还是好奇心让白扬这样,也或者,她就只是因为受伤了迷乱了,然后在那么近的距离里对自己些微亲热了一下?
就像自己给她擦嘴,给她拉衣服,这里面有区别吗?
褚笑不知道。女人之间的亲密太难界定。白扬的举动代表了什么也或者什么也没有代表,褚笑突然觉得,自己纠结在这个事情是是多么的无聊——她那么年轻,而自己老了。即使她是喜欢女人的,她喜欢的大约也会是年轻活力的,干净青春的女孩子……
褚笑胡乱的想着,已经开着车子回到了公司,离下班也不过只有一小会儿的时间,白文涛已经打电话来,问起白扬,是不是受伤了。
白扬嗯了一声:“文涛哥上来拿酒吧……”白扬说:“小伤,别跟叔叔阿姨说,几天就好的,我不小心砸坏了玻璃,划伤了而已。已经去过医院了。”
电话那边白文涛又好歹的关心了几句,心里的想法也不好问出来——白扬和褚笑出去的这会儿,同事们悄悄的交流着总经办里破碎的玻璃和地上的血迹——好好上班的人怎么可能砸坏玻璃?这是天大的疑问,这疑问足够大家发挥一段时间的想象力了。
白文涛不知道那些腐女心里的想法,不过倒是接受了白扬有些暴力倾向的事实——会不会是和褚笑闹起来了,然后一肘砸了玻璃?白文涛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可是这话自然不好问。晚上的时候倒是可以回去和爸爸交流一下的。
褚笑和白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文件柜的玻璃窗已经换好,地上和文件柜里的玻璃渣也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地板上早已经擦得锃亮,哪里还有半点暴力过的痕迹,白扬没想别的,就觉得部门上的办事效率还不错……
白扬拿了装着客户资料的文件袋,还是准备下班回去之后看看——今晚褚笑肯定不会让自己做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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