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白扬给白文涛打了个电话:“文涛哥,回来这么一阵,都没有去看叔叔阿姨,我给叔叔搞了瓶酒,下班前过来拿了带回去,你就给叔叔说,我最近忙,刚回白氏,很多事情不懂,学的多,就暂时不去看他们二老了——那个,不过啊,和文涛哥,我就说实话,哥你知道,老人家念叨的那些个事情,我还真没办法应对……恩……呵呵,就是嘛,哥了解就好,了解就好……嘿嘿,都是年轻人,还是哥明白我……恩,在二老面前多美言几句,到时候请你吃饭……”
白扬挂了电话,靠椅背上微微扬着唇角闭目养了养神——白进贤是老鲨鱼,在白氏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以后自己自然要面对他,但业务方面的危机却是当务之急,所以第一个要找的自然是涂琳,第二个要找的才是白家父子。
白文涛如今是觉得自己就是一小白痴了,估计也不怎么防着自己,他自然少不了要将自己的情况汇报给她老爸,不妨让他老爹也以为自己是个贪耍的年轻人,自己和涂琳去见客户,在他们父子看来说不定也就是觉得自己贪玩而已,那倒还好。
如果做好了,在外人眼里,那是涂琳的功劳,在涂琳那里,自己却又有了不同的地位——做领导是需要拿出实力的,尤其在涂琳这样的实力派那里,没有人喜欢扶持一个阿斗!
这样去见客户既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让涂琳觉得自己了无建树。
白扬定下了方针政策,自然需要维持好和白家父子的关系,所以虽然不想这么早去白进贤家拉关系,可是这礼尚往来,作为晚辈该走还是得先走着。
毕竟对于白进贤,白扬一直觉得,老鲨鱼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潜得深,不像白文涛那么白痴,可是这种人,一张口咬人,只怕就没那么轻松了。与其一来就敌对,不如先让对方轻视自己……
褚笑批了两张请款的单据,放了笔,叫余嘉进来拿了送到财务那边去。等余嘉出了门,褚笑侧头看了看白扬——白扬的想法,没和自己说过,不过褚笑看得出来白扬有了自己的思路,前一段时间,是天天看报表,天天处理公司里的杂事。不明白的就问自己,这两天,白扬想事情的时间多了,有时候自己看她半天也不见她有反应……
无论如何作为一个领导者,是需要有想法的!她去找涂琳,要去见客户,当然是想试一试业务的水,想要提高。
而她当着自己的面给白文涛打电话,语气亲密,也不避讳自己,自然是表露了要与白家父子融洽下去的意思。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白家父子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是褚笑并不以为这是白扬会为白家父子所用的征兆——无论如何,白家父子是公司的高层,无论他们的心思如何,既然无法根除他们,那么就必须得用好他们。而今的白氏既经受不起流失高层的打击——当然褚笑并不觉得对白氏有狼子野心的白家父子会离开白氏。但是就算不配合公司工作,捣捣乱,如今风雨飘摇的白氏也经受不起了。
所以褚笑相信,如果白扬不是白痴,她也看到了这点的话,那么对白家父子用的权宜之计刚好就是怀柔……
自己当家要对白家父子怀柔那是不可能的,双方都太了解,自己作为曾经的人资经理,对白氏父子的情况可以说了如指掌,在自己还没有坐到这个位置,甚至还没有嫁给白墨的时候,人资的公正,与白氏父子的自私本来就是对立的……即使白家父子是白墨的亲戚,自己作为人资经理也在绩效考核等各方面也从不会对他们开后门……
所以自己当家,白家父子当然不开心,而自己大不必拿自己的热脸贴人的冷屁股,如果是自己当家,怀柔政策还不如铁血政策来得妥当,可惜,那真的会让白氏伤筋动骨……
而白扬就不同,她有足够的立场去贴近白氏父子,也有足够的理由让白氏父子相信她的怀柔政策是为了依靠……如果白扬是这样的想法,那么白扬真的太不简单。
褚笑看着白扬,觉得白扬就这样在自己的身边渐渐长大——褚笑想,会否有一天,自己也看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会否有一天自己也看不出来她的表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褚笑突然觉得人的成长有时候真的是种悲哀。白墨曾经将白扬捧在手心里,从没有想过让她接触这些东西,只希望她快乐的,单纯的去做她的研究,嫁一个爱她的人……
可惜,白墨没有做到,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将你推到前台,无论你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都必须开始表演……
白扬感觉到了褚笑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一软,又一乱,刚刚的意气风发突然之间消失无踪,对褚笑的免疫力低下,已经成为白扬心里的一个疙瘩。胡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白扬那双干净的眼睛带着笑,跟褚笑要那家要约见的客户的资料……所谓有备无患,知己知彼虽说不能百战百胜,但到底白扬还是不喜欢打无把握的仗。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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