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五怀疑那几个农夫就是南煜与外界联络的工具。
刑警队的同志们马上展开了对那几个农夫的调查和追踪,也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他们虽然是农夫的身份可是家境相当的殷实,各个都有车有房在大城市,读书的子女都是在重点学校,有工作的女儿女婿亲朋挚友很多。
这样的社会背景,是短短几年内出现的变化,岂是几个平凡的农夫所该有的荣华富贵。
虽然几个农夫们的家里人都安排的很高调,可是他们本人却在老家华山底下务农养殖,过着清贫艰苦的日子这是做戏给人看的吧。
这太不符合正常的逻辑了,几个刑警队的同志连夜追踪实施了抓捕,他们果然装出憨厚老实的农民身份祈求逃脱嫌疑身份。
其中一个老头,他年龄很大了八十多岁,经不住严加审训,也许是他明白自己时日不多了吧,也许是他看透了人生生死了吧,他第一个主动交代了一切。
他们果然如飞龙的所料,几个农夫趁着放牛的间隙跟南煜传送报告,他们就是南煜的探子。
老头还提醒警察小心南煜,说他是个很有魅力很有腔调的大哥,但是他也有另一面是个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地狱魔鬼。
南黎川从警局出来后,局长办公室就出事了,发生的爆炸案,警察不得不又请他回去。
副局长直接开口说道:“这次的袭击事件只是他给我们的警告,一直以来我们要找你谈话都是困难重重,你父亲把你隔离的很好,几乎没人敢靠近你身边跟你说一句真心话。”
南黎川沉默不语,他知道父亲有派保镖暗中保护自己,可是他没有想过保镖的保护是不许任何人靠近自己说出那句:你爸爸是坏人。
今天发生的爆炸案,让他真正意识到父亲的可怕。
警方的意思是希望他去华山配合刑警队的同志,最好能让他父亲自首,能不开火尽量不要开火以免伤及无辜。
警局高层领导也面见了南黎川,给他做了思想工作,嘱托他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要跟南煜硬来,他有武装力量。
南黎川二次从警局出来心如死灰,内心忐忑不安深怕父亲再去找警察的麻烦,一路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家。
空荡荡的大房子这么多年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从母亲去世到现在,父亲就很少回家里来,父亲说这个屋子让他总是不愉快,想起母亲他很难过,因此他不想再待在这里。
可是南黎川恰恰相反,他要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怀念母亲,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白衣裙,笑起来温婉贤淑的妈妈,是南黎川童年里最梦幻的记忆。
记忆里妈妈很少笑,很少跟父亲交流,也很少抱他,她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画画上面,她喜欢画画总是一个人整日坐在画室不停地画。
南黎川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奶妈带着,妈妈看见他时都会躲开,可是偶尔她也会偷偷的亲他抱他对他笑,那都是他在装睡的时候发现的,他觉得妈妈还是爱他的。
别墅阁楼里都是母亲的遗物,她是死于心脏病,发现时躺在画室已经断气很久了,葬礼都是安安静静的举行的,没有几个人来。
他拿出母亲的画看了整整一夜,她的画很悲伤,总是有忧郁的天空,灰色的背景,一个绝望的困境中的女人在慢慢枯萎凋零。
南黎川不敢再看下去,妈妈的画让他很难过,那些着墨很深的波涛汹涌的风云,画的就像此刻自己因为知道父亲的事后天崩地裂的内心世界。
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画这些,她难道也知道一些不好的关于父亲违法的事。
父亲对她很好的,她一辈子都是衣食无忧,住着大房子有一堆佣人伺候,为什么她不爱父亲和自己。
南黎川看着妈妈的遗物,想起了很多事关于妈妈的事,他记得妈妈以前很漂亮,很漂亮,可是她不快乐,总是郁郁寡欢,吵架时还称父亲是恶魔。
那时候他才只有七岁,亲眼看着爸爸掐着妈妈的脖子说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玉楠,别逼我,我的耐心真的要被你耗尽了。”
母亲绝望的流下眼泪,她恶狠狠说道:“你杀了我吧,杀我对你来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父亲怒及用力将她摔在地上,怒吼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让你活着受尽折磨才是我要的结果,你想死,休想,如果再敢跟我提一个死字,我马上杀了司徒江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