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住!”刘成国看到他们进来时抓住黑衣女郎要下手打的平头想溜走,一把揪回来,掏出手铐“啪”的铐起来,喝道,“姚金三,你倒是能捅篓子,什么人都敢惹。这回不把你皮剥下来,我跟你姓……”
看得出刘成国在这一片很有威信,混混们看着平头给铐起来,也不敢围上来起哄闹事。
刘成国将姚金三铐起来,又把刚才攻逼最近的三个青年拎出来,交给同事看着,他拉沈淮到一旁,问道:“沈厂长,这是怎么回事?”杨海鹏也凑过来看热闹。
“她姨nǎinǎi是我外婆,你们是怎么回事?”
沈淮苦笑道,也不想把之前沈淮的家族史以及之前沈淮的混蛋史跟刘成国、杨海鹏一遍,只是避重就轻的道,
“我们家,那么多远堂远表兄弟姊妹之间,关系不是很融洽,平时见到当没有见到。这事凑巧给我遇上了,也就报个jǐng,其他事真不想理,没想到给她认出来……”
沈淮又问刘成国,“你们赶过来不慢啊,杨海鹏报jǐng都没过三分钟啊。”一般情况下,应该是附近的派出所出jǐng,心想:刘成国该不会因为上回那事给踢到街道派出所了吧?
“这场子经常闹事,想封又封不掉;我们没事都会有人在附近盯着,赶着今天是我值勤……”刘成国道。
沈淮“哦”的一声,原来刘成国他们是盯上这家场子了,但不能直接处理,可能是这家场子背后有什么关系。
“刘科,刘科,”这时候一个蓝西服里穿暗红花格子大翻领衬衫、脖子挂着一根有拇指粗细的金链子的男青年,谄笑走过来,招呼刘成国,“姚金三又在我场子里闹事,刘科你是不是先把他们押出去?押回市局也成,我这边还要继续营业呢!”
“你这里隔三岔五就有人打仗斗殴,是不是要停业整顿一下?”刘成国看着赶来的男青年。
“我这会儿没问题啊,姚金三他们掏票进来,我也不能赶他们出去。他们打仗斗殴,我们都是积极报jǐng的。刘科该不会以为我叫姚金三他们成天在场子里闹事吧?”男青年谄脸笑道,“再,这停业一天,我可损失不起……”
“今天你就关停了吧,你也不看看,都乱成什么样了?”刘成国指着乱糟糟的舞池,道。
“陈局约好今晚要过来喝酒,我要是把大门关上,陈局要是误以为我给他脸sè看,怎么办?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要不你来打电话跟陈局解释一下?”男青年见刘成国盐油泼不进,态度也强硬起来。
“你他妈废话哪这么多,姚金三在你们场是什么角sè,他就是给你们看场子的混混,不要以为我们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刘成国恼火的瞪了男青年一眼,软的硬的都不吃,直接威胁道,“你现在把这场子关停一天,我就把人带回局里调查;你要嘴硬,再拿陈局长来压我,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把问题调查清楚再走……”
男青年脸气得发白,终于是忍住没有发作,带着怒意,压着声音对身边人道:“清场,配合公安局破案!”头也不甩的就离开了。
场内拥挤的人群很快就给赶出去,刘成国也没有多什么,就铐着姚金三往外走。
沈淮也知道,他一直都想缓和跟宋家及沈、孙家的关系,既然给孙亚琳认出来,就不能再置身事外,走到外面,跟杨海鹏道:“你帮我送黎回梅溪,我跟着去市局看看……”
杨海鹏看沈淮跟他这个所谓的表姊,关系似乎不那么融洽,也知道沈淮有些事不想让别人掺和进去,头道:“行,我送黎他们回去……回头给你打电话?”
沈淮头,让杨海鹏开车送周明、熊黛妮、熊黛玲以及黎他们先离开。
沈淮走过去找刘卫国,孙亚琳将她们寄存的外套跟手袋拿回来,正用手机跟人通电话,看到沈淮走过来,撇过脸去不理会他。
外面的风很大,姚金三跟另三个混混已经铐上jǐng车,另两名jǐng察也就上了车。沈淮拉刘卫国躲到jǐng车后避风,问道:“她给谁打电话呢?”
“好像是给市外事办打电话……”刘卫国苦笑道。
沈淮知道刘卫国为何苦笑。
倒不是刘卫国怕惹事,他以前能撞宋三河,刚才逼着那花衬裳男停止营业,就知道他是一个硬脾气的人。不过深更半夜的,没有谁愿意把事闹大,再这事把市外事办的人惹出来,也不可能真就能把这家背后关系硬的迪厅关停掉,到最后还是刘卫国这些治安jǐng员夹在里面两头受气。
沈淮掏出烟来,分给刘卫国一根,刘卫国接过烟,看了看,笑道:“沈厂长怎么也抽金叶?我半天没拿烟出来,还打算蹭沈厂长你两根好烟抽呢?”接过烟了,又把兜里那半包坐瘪的金叶烟给沈淮看。
沈淮哈哈一笑,觉得刘卫国话什么的,都投脾气,笑道:“得,改天请你抽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