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就是那个被诬陷和曹梦霜私奔的小厮。
林氏听后,下巴差点都掉了,她给了一笔银子早早的就送走了二毛,还派人在路上动手,取了二毛的性命,这怎么人又突然回来了?
她面露惊色,等还未回过神来时,二毛就已经被带到了顾尤亭的跟前。
顾尤亭也有些诧异,他还没派人去找,这人就自个回来了。
曹县令咽下一口水,极力保持冷静,朝二毛问道:“二毛,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毛扑通一声跪地道:“老爷,夫人,我错了。”
曹县令和林氏的脸有些难看。
还未等他们回话,顾尤亭上前问道:“说,你哪里错了?”
二毛跪地哭诉道:“我不该起了贪心,收人钱财,污蔑大小姐。”
顾尤亭冷哼一声道:“所以,你是想说,大小姐从未跟你有过私情,也从未想过跟你私奔,对吗?”
二毛重重点头,“没错!都是我的错,大小姐从小就待我极好,我不该为了银子,害得她如此!”
二毛说的是真的,曹梦霜是曹县令第一个女儿,从小也是吃过苦的,所以对府里的下人都很和善,从未有过什么小姐架子。
这个二毛拿了银子连夜跑到了隔壁县里,在一家客栈里要来了一碗酒,那天酒里飘着一片枯叶。
他记起了曾经有一次给老爷客人倒酒,不小心掉了一片枯叶进去。
老爷气得不行,差点将他打死,还是大小姐替他求情救了他。
也不知道他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了,当晚神使鬼差地丢下那碗酒,朝平阳县赶来。
而且更巧的是,林氏派人下的毒就在那碗酒里。
林氏眼下进退两难,若是现在当众被二毛揭穿,那她和她的女儿不都得完了,索性直接豁出去道:“二毛,我知道你对大小姐用情至深,但你又何苦一个人出来把罪都顶了。”
二毛猛地抬头正色道:“我和大小姐清清白白,从未有过私情,更没有私奔,那天晚上都是有人安排好的,把大小姐迷晕,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诬陷大小姐。”
林氏身子一僵,脸唰的白了。
曹县令低着头,双手握着拳,思量着该如何是好。
顾尤亭上前一步,冷声问道:“说,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二毛摇头,“我不知道那人是谁?那人躲在暗处,给了我银子就走了。”
林氏顿时松了口气。
谁知二毛又道:“不过我留下了一部分的钱财,你们瞧瞧,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些寻到人。”
说罢,从兜里掏出了银子放在桌上。
=曹县令为人吝啬,偷偷在家里的银子上都做了记号,这些府里人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
林氏是知道的,但那个帮她给银子的人却是不知道的。
而且那堆银子数目较多,绝对不是二毛一个小厮自己能有的。
曹梦霜低头朝那银子看了一眼,见着上面曹县令做的记号,心一下凉了,强忍着怒火,抬头朝曹县令说道:“爹,这银子你应该瞧着很是熟悉吧?”
曹县令这下按耐不住了,直接上前一脚朝二毛踹去,“你啊你,勾引我女儿不说,竟然还敢栽赃到我们曹府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二毛被这一脚踹得头晕目眩,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是谁在搞得鬼,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站了起来麻溜地把裤子给脱了。
屋子里的众人瞧着某处,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
曹梦霜听到声音,准备抬头去看,却被顾尤亭捂住了眼睛。
她一惊,问道:“是出了何事?”
顾尤亭在她耳边,柔声缓缓道:“无事,无事。”
“那为何......”曹梦霜正要继续问。
话还没说完,只听死寂一般的屋里忽然有人叹道:“原来二毛是个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