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远远望见五六座小小的石屋依山而构。
冯老虎停步不前,压低了声音道:“人靶就关在这串屋子里。那姑娘在最里面那间。两位,解药……”
米入斗道:“快去叫门,待我们救了人出来,自然会给你。”
走到屋前,见两扇石门紧闭,冯老虎举手拍门,叫道:
“喂,咱们又抓了一个娘们,和先前这个关在一块吧。”
半晌无人应声,轻轻一推,那门“吱”的一声开了。
只见一道铁栅栏将这不大的小屋隔成两半,外面用石块叠了一桌一凳,一个守卫趴在桌上,正在打鼾。
铁栅栏里面,一人对墙而卧,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正是上官屏。
米入斗低声唤道:“师妹,是我!”
上官屏却似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米入斗见铁栅被链子锁住,从怀中掏出匕首,探入一节铁环中一撬,咔咔两声,铁链断开。
冲进囚室,将油灯向上官屏头上一打,赫然望见一脸络腮胡子。
那人是个瘦汉,穿着上官屏的衣服,头上插了她的木钗,正倒地昏睡。
冯老虎惊道:“这不是老乔么?怎么扮成娘们啦?”
米入斗抓住老乔的头发,啪啪两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喝问道:“被你捉来的那姑娘呢?”
他心下焦急,这两下打得颇重,老乔却仍昏睡不醒。
黄若见那趴在石凳上的守卫也是如此,显然是被人重手打晕。她一指点在守卫“百会穴”上,将一股真气缓缓通入。
那守卫打了个激灵,猛地坐起,道:“好冷!”
米入斗将他当胸拎起,喝道:“那个姑娘呢?”
那守卫揉揉眼睛,四下望望,见老乔穿着犯人的衣裙,登时醒悟,骂道:
“都是老乔捅的娄子!他趁今儿师父闭关,找过来和我软磨硬泡,非要带这女的出去开开荤。”
黄若道:“这老乔倒挺客气,还请上官姐姐吃东西。”
米入斗道:“你别乱讲,他可没安什么好心。”
黄若道:“请人吃东西怎么就没安好心啦?改天我也请你开开荤。”
冯老虎等人强忍着笑,憋得眉歪眼斜。
米入斗不知该如何同她说清楚,只好向那守卫喝道:“接着说。”
那守卫道:“没成想那娘们功夫厉害,才打开铁栅栏,她只那么一下,老乔便躺下了。我再想给她关回去,哪还来得及,接着也着了她的道。”
他举着手指头,往冯老虎脖子上比划了两下,又接着道:
“你瞧这不是点穴的功夫么,这么难的功夫,我只知道师父会用,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小娘们竟然也会。”
黄若心想:“这些人井底之蛙,点穴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
说道:“上官姐姐一定是换了老乔的衣服逃走啦,咱们快出去找找。”
米入斗照着那守卫脑门便是一拳,将他打昏过去。
黄若道:“米大哥,你把他的衣裤脱下来给我。”
又见冯老虎等三人之中,以刘蔫儿身材最高最壮,向他喝道:“快脱!”
刘蔫儿心里讨她的便宜:“嘿,小娘们央着情哥哥脱衣服啦。”却哪敢说出来,将外衣外裤脱下。
二人套上衣服,将冯老虎等三人逼进牢内,用半截铁链将门一锁。
冯老虎道:“两位,那解药……”
黄若随手扔给他三颗寻常伤药,道:“吞下去,盘坐两个时辰,不能说话动弹,不然吃了解药也没用。”
忽听外面隐隐有人喊道:“走火啦,快去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