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斗片刻,阵势渐渐收紧,萧挞马在圈中奔行趋避越来越不易。
曲蒹葭趁他侧身之机,右手一挥,虚虚晃晃地向他胸口抓去。
萧挞马手一晃,掌上多了一件物事,正是那个布包,道:“这个给你!”手掌平摊,向曲蒹葭递了过去。
曲蒹葭面露喜色,探手便要接下。清汉长剑圈回,向她腕上挑去。曲蒹葭手臂骤缩,闪开剑锋。
萧挞马道:“你不要,我丢了它!”反手一甩,“呼”的一声,将那布包掷出圈子。
清赣猛一转身,望着布包追去。
清汉喝道:“师弟别中计!”话音未落,萧挞马早抛下静云,闪出圈子,身子一跃,自清赣头顶掠过。接着长臂一垂,将那布包又抓回手中。
他双臂一展,一跃数丈,瞥若翅翎,疾同鹰隼,向北面一座山峰疾奔而去。
清赣心有不甘,大喝一声,长剑脱手,掷向萧挞马后背。
这一下他满运内力,那剑便似强弓硬弩所射,疾如流星,眼见着便要刺上。
哪知萧挞马身形骤然加快,那剑距他身子越差越远,渐飞渐低,当的一声,坠在石上。
他奔行之速,疾逾飞剑,轻功之高,当真匪夷所思。
曲蒹葭身形一纵,当先追了出去。
清汉等群道情知以萧挞马的绝世轻功,这一奔起来,自己便再难赶上,但那要紧的东西被他抢去,焉能不追?纷纷追去。
曲蒹葭追得仓促,脚下一绊,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一撞,摔了下来。
清赣见得便宜,从后赶上,喝道:“杀了你个臭婆娘,给我清沂师弟报仇。”一剑向她头上劈去。
他适才长剑脱手飞掷,无暇寻回,这把乃是从一个年轻道士手上接过来的。
曲蒹葭不及起身,向旁一滚,跌落山脊。清赣正要追去,清汉喝道:“夺降龙诀要紧!”
清赣恨恨道:“便宜了这婆娘。”加紧脚步,追着萧挞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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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若见曲蒹葭滚下山脊,起身之时跌跌撞撞,一副筋疲力尽之态。
心想:“这恶女人一连三场剧斗,气力耗得差不多了。正好把她捉住,给爹爹妈妈报仇。”
向米入斗道:“米大哥,你好好呆着啊,我去捉那个恶女人。”
起身便行,还没走出几步,忽觉丹田一紧,一股奇寒沿着任脉,迅速无伦地行了上来。
她心下一凛:“糟了,又来啦。”
黄若那晚同曲蒹葭激斗之时,玄寒珠毒性发作,令她全身冻僵,坠入水中。
幸而米入斗及时赶到,将她救上来。又得胡氏二人相助,驱除寒气,才缓了过来。
此后这奇寒却再没发作过,她只道所中之毒已然解了,哪想到这消失多日的奇寒,此刻竟又从丹田内钻了出来。
这一股寒气来势汹汹,更甚于上一次。
她张口惊呼,却只说得一个“啊”字,便连口舌似也被冻住了。
刹那间四肢僵硬,地面飞速向眼前扑来,耳边“砰”的一声,摔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