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床的另一边,盘起腿来,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你看到了吧。"
"...呃。"
"我在问你呢。你看到了吧?"
"嗯。对不起,大小姐,我真的只是一时——"
"一时糊涂,想要偷看少女的抽屉?既然有胆做出这种事,你也该差不多做好选择了吧?"
千夜抿着嘴,露出小小的坏笑。回头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什么——
"要我选择蜡烛和皮鞭?"
"没错哦。"
"如果我不选呢?"
"你没有那个权力...除非现在立刻让我的心情好起来,不然,这里马上就会演变成我可以随时叫导演组来的场景了唷?"
"啊,那样会变成用一句'登场人物全部已满十八岁';也无法解释的严重后果了,对吧,大小姐。"
"嘿哎~你很懂嘛。"
尽管她凑近过来、并且露出难得一见的猎食性笑容,不过眼里却全无笑意。
"反正也是自以为抓住了难得一见的把柄,打算借此取乐对吧?万能的大小姐却偏偏喜欢这种东西,而且画得还那么丑...啧。本来是打算丢掉的,结果昨晚太困就忘记了,真是失误..."
"诶!?那张画,要丢掉吗?"
"...?当然啊。本来就是草稿,没必要留着吧。被公馆里的谁看到都不是件好事。"
"那个...真的要丢吗?我觉得画得真的很可爱呀!"
千夜手里的打火机和蜡烛暂时停止了动作。她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丝毫不顾那已经十分危险的睡衣领口,以低角度的姿态缓缓地移动了过来。
"你说什么?顺带一提,如果回答让我不满意的话,我决定在你的鼻孔里抹蜡油哦。"
"..."
好残暴。
但这是千夜难得一见的认真状态。他一边尽力避开脸颊上方那已经点上火、角度开始略微有些倾斜的蜡烛,一边试图挣扎:
"能、能送给我吗!"
"...!"
"咕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尤、尤利亚?还活着吗?喂...?"
好险。
千夜刚才不知为何突然手抖了一下,滴落下来的蜡油差点就要碰到眼睛。
——好孩子绝对不要玩这么危险的play哦。
还好只是在脸颊上面逐渐凝固了...好烫烫烫烫烫!!!
大小姐也吓了一跳,急忙吹熄烛火。她把蜡烛扔到一边,小心地攀上尤利亚的肩膀,跪立着打量他的脸颊。
"呼...没事就好。刚才那是专门的蜡烛,温度不会很高的...据说。"
她轻轻地呼着气,用指甲小心地帮尤利亚刮掉脸上的一小滴蜡。
不过,少女清甜的香气也随着大小姐坐回刚才的姿势而宣告完结。尤利亚十分遗憾。
不过真的好烫!
"突然说什么嘛...本来不打算真的滴下去的...笨蛋。"
千夜这次坐得稍远了些,她泄气似的把皮鞭收回枕头下面,像是兴致全消似的叹了口气,自己小声地嘟囔着什么,尤利亚并没听清楚。
"那个...大小姐,如果不打算再动用蜡烛的话,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呢?"
"你...是真心的?那幅画...不丑吗?因为是很重要的基础部分,你要好好评价。"
大小姐...有时候真的十分可爱。
虽然刚才差点酿成恐怖电影般的结局,不过幸好还是避免了糟糕事态的发生。比起那个...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千夜露出这种混杂着期待与不安的模样。
"是真的。我希望大小姐能留下那幅画...尽管是草稿,我都有些看入迷了...不会有问题的!当然,倘若大小姐实在不愿意,就请把它送给我吧。我发誓不会给别人看的。"
"...唔。"
斜斜跪坐着的千夜低下了头。银色的刘海遮住了表情,不过尤利亚还是能看到,她的耳朵明显红了起来。
真是的...就算个性再怎么恶劣,还是没办法让人生她的气呢...最初是被诱拐来做管家也好,或是为了能躲避本家的条件而答应人生交易也罢,一旦见到这种表情...身为她的管家,不是只能对她更加忠心耿耿了吗...
自己,也是男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