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发展,周泰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多多少少是能理解那些侍卫们的选择的,但永靖侯以此为借口将他们一网打尽,却也无可厚非。
“周大人。”永靖侯回头看向周泰。
周泰忙应:“侯爷有何吩咐?”
永靖侯道:“虽别院之人都有嫌疑,但也有可能是另有凶手,此人极有可能是梁斌的熟人,此时未必已经出城,你命人严密把守城门,若发现有嫌疑,立马将人拿下。”
周泰懵逼:“你怎知道那凶手是梁斌的熟人?”
永靖侯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正好下属将梁斌的尸体抬出来,他走过去,掀开梁斌的衣衫:“你看着伤口,可有发现?”
周泰没发现。
永靖侯将那半截金钗递给他,示意他照着伤口往里刺。
周泰想了想,反正当场都是自己人,况且是永靖侯让他干的,不干白不干。
他便捏起那半根金钗往里扎,他本是直直的往里扎的,未想才刚刚开始便遇到了阻碍。
怎么会遇到阻碍呢?
那自然是他弄错了。
周泰脸色几变,调整了姿势,方才将那半截金钗原模原样的塞进去。
“你明白了吗?”永靖侯负手问道。
周泰的确是明白了。
梁斌绝非永靖侯所杀。
首先,以永靖侯的力道,若是直接杀人,那钗头断不可能只没入这么点。
其次是杀人的姿势。
钗头是从下往下的,是以当时必定是梁斌站着而凶手或者比他矮或者跪在他面前,而当时梁斌毫无反应,也说明对方当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的。
会跪在他面前的,必定是对他有所求,亦或者根本就是他的下属。
而他对此人毫无戒备,说明他很信任此人,亦或者,他认为此人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因此这凶手要么是别院里的人,要么当时还有第三人,而此人书墨等人很可能也认识,然而书墨等人却隐瞒不说。
为何书墨隐瞒不说?
无非便是对方的身份,让他忌惮。
能让他忌惮的,便只有那位了。
可周泰依旧想不明白,若真是那位派人前来刺杀梁斌,又是为何?
毕竟梁斌可是梁鸿最器重的嫡长孙,若是被梁鸿知晓对方对梁斌下手,必定会跟对方一拍两散。
怎么想,都觉得那位应该不会对梁斌下手。
既然不是对方下手,那便是书墨亦或者是别院中的其他人下手?
可又为什么呢?
永靖侯望着周泰惊疑不定的神色,唇角微微的勾了勾。
那林姓女子想让他来堵坑,却没想到他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嫌疑给洗清了。
也不知现在何处?
希望清风能早日将她找出来吧。
这边证据收拾完毕,永靖侯便与周泰一起回了知府衙门。
恰好邓六带着侍卫十三回来了。
周泰见两人骑马回来,不免奇怪:“不是让你们去将林姑娘的尸身带回来吗?怎么的没带回来?”
侍卫十三抿了抿唇,邓六下马后朝永靖侯以及周泰行礼,报告道:“我们去到乱葬岗,发现棺材已经被打开,尸身已经不知所踪。”
周泰瞪大眼睛:“什么意思?这尸体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按照现场痕迹,应是被野狗分食了。”邓六将现场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周泰更加不可思议:“才一个晚上一个早上,就分食了?这怎么可能?”
邓六也点头:“属下也以为有疑,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别的痕迹。”
这就奇了怪了。
谁会偷一具尸身?
永靖侯进了衙门,将侍卫十三叫到跟前:“你将昨晚之事一一道来。”
侍卫十三迟疑。
永靖侯淡声道:“书墨等人已然将前因后果说讲清楚,现在缺便是你去埋尸这一块。而你,大有嫌疑。”
永靖侯望着侍卫十三,淡淡的说道:“只一个晚上一个上午,野狗再如何凶残也断然不可能就将尸体给啃食完全,更何况,那女尸本是放在棺材里,除非你将尸体丢出来,否则野狗不可能将之拖到外面啃食,必定会在棺材里留下痕迹,可方才邓六所言,棺材里干干净净,并无痕迹,是以那女子的尸身并不是被野狗啃食了,而是有人将之带走,而后布置成被野狗啃食的模样,以此迷惑众人。而昨晚,只有你是最后接触那女尸。”
是以,你最有嫌疑。
侍卫十三冷汗淋漓:“不,不是我。我没有将林姑娘的尸体藏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
永靖侯不露声色:“从头到尾说起来。”
侍卫十三已经被永靖侯弄得方寸大乱,此时思路都是顺着永靖侯,永靖侯叫他从头到尾说起,他便从头到尾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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