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这一次离开,就很注意清除痕迹,免得被人追踪上来。
就如同永靖侯此前猜测的那般,她在乱葬岗清除她没换鞋子之前的踪迹,却没清除穿靴子的鞋印,一是为了引永靖侯前来,若是永靖侯不来或者不够聪明没清理掉那些痕迹,那就留下来迷惑梁鸿等人。
如今她自己离开,自然不能再留下痕迹了。
原身自从被带回永州府后,便一直被养在林家后院里,从来都没有出过门,也就是后来跟了梁斌,逛过一回街,对外面的地形是丝毫不知,为免多走冤枉路浪费时间,林晚唯有让系统给她扫描地图。
她查看了一番,最近的城镇在在二十多里外,她如今没有马,光靠双脚走路得走到天亮。
这深更半夜的,没甚人,她这般穿着自是无碍,可若是到了天亮,便容易惹人注目了。
特别是这特殊地界特殊时期,惹人注目便意味着容易走露行迹。
所以这城镇她得去,却不能如现在这个样子去。
好在三四里外,有一个村庄,她完全可以到村庄里“借”身衣服。
林晚打定主意,便立马启程,很快便到达村庄,寻了其中最为富裕的一个人家,翻墙入院,悄悄进入一青年房中,眼见床上青年似有惊醒,她快步上前,一手按在对方的昏睡穴,一双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睛,开始施展催眠术。
“你没有醒,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什么都没有丢失,你好好的,睡吧,安心的睡吧……”
青年本来就困意重重,精神恍惚,又被她按住了昏睡穴,自是轻而易举的被林晚催眠,他喃喃的说:“我没有醒,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丢失,我好困,我睡着了……”
青年重又沉沉的进入睡乡,林晚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摸到桌子上的火折子,她将之拿了过来,吹亮之后开始轻手轻脚的翻找对方的衣柜,找到了一套约有七八成新,尚算干净的衣服,林晚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又将之前绑在身上的信纸和账本拆下来,而后换上那青年的衣服,再将账本和信件用梁斌那件外衣包裹起来,再用之前绑身子的白条捆成一团,而后爬到青年的床底,将东西藏到青年床底下一个老鼠洞里,又恢复原样,这才爬出来。
她将匕首银子火折子等物重新收好,换下的肚兜和绫裤也团成一团,眼看天色不早了,便将房间略作收拾,恢复原样,悄然开门重又翻墙离开了。
次日,青年比往日起迟了些时候,他老娘便过来拍门:“老三,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起床?”
谁知道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老娘愣怔了一瞬,嘀咕道:“竟然连门都不关!”
既然门开了,他老娘就直接进去掀被子了:“赶紧起来!”
“哦哦哦!”青年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他老娘没好气的说:“都卯时了,大家伙都起来了,就你最懒,睡到这个时候才起。谁家儿子像你这般懒惰?真是活该二十几岁了还讨不到老婆。”
“嘿嘿嘿。”青年憨憨的抓抓头,也想不明白自己今日怎么这么晚没起身:“我这就起了,娘莫气。”
“赶紧的。”他老娘转身出了房,又想起来:“以后晚上睡觉还是要把门锁上,要是进了贼怎办?”
青年啊了一声:“我没锁门吗?可能是昨晚忘记了。”
他老娘嫌弃:“这种事都能忘,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
说完便走了。
青年不是很在意,起身去拿衣服,看到柜子里的衣服,他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却又想不起来,既然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
青年换了一身衣服便出去洗漱,开始新了一天。
无人知晓曾有人在一个深夜里闯了进来,更无人知晓那床底下的老鼠洞里,如今安静的躺着事关禹王和布政使谋逆的罪证。
便是永靖侯也决然想不到林晚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
林晚只让系统将此处人家标记出来,便迅速离开了村庄,而后便朝城镇走去,走到半路,便见有那载着村民的牛车慢悠悠的经过,林晚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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