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将信件拿出来一看,果然能够被收藏在暗格里的都是好东西,凭着这两封信,就能将梁家联合禹王造反的罪名给砸得实实在在的,更何况还有账本,
账本是铸造工坊的原本,里面详细记录了每月从各州府兑换来多少官钱,又铸造了多少新钱,林晚稍微算了一下,这官钱和新钱之间有差额,铸造新钱所用的铜应该只占了一半左右,另外一半上面也有记载,被送到了别处,应该是被用来打造兵器了。
而且,这边的铸造工坊只负责融铜和铸造新钱,并不负责打造兵器,这打造兵器的工坊在别地。
林晚看了看日期,这些事情都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林晚回忆了一下剧情,十三年前,先前和禹王夺嫡,先帝胜出,按照一般情况来说,禹王当时就应该被处置了,但禹王当时并没有死,而是在先帝登基之后就藩了,三年前,先帝去世,太子登基,而偏偏禹王就在太子登基之后才开始有所行动。
所以林晚猜测,当年先帝并不是不想搞死禹王,而是当时的皇帝在传位给先帝同时,让先帝发誓许禹王就藩并且不得无故迫害之,以此来保存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先帝想要皇位,也想要名声,便只得答应了,于是后来禹王便前往西南就藩。
禹王当然是不甘心的,一直都密谋想要夺回皇位,但先帝也不可能允许他这样做,所以先帝在的时候,虽然没杀禹王,但禹王被监控严密,就算是有心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一直到五年前,京中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故,很有可能是新一轮夺嫡展开,总而言之,京城那边对禹王的监控减弱了,被禹王寻到了机会,迅速出手,很快就将身边人给换了,而后又收买了布政使等人为他所用,开始筹集粮草,训练兵马,就等着时机一成熟,便举旗造反。
筹集粮草需要银钱,所以要私铸钱。
训练兵马也需要兵器,也需要更多的铜和铁。
铁是官府控制,除非是找到新的铁矿,否则的话,就只能够用铜,这也是他们私铸钱的原因。
私铸钱既可以获得更多的铜钱来购买粮草,同样也可以为打造兵器做掩护。
如果私铸钱被朝廷发现,他们便可以推出一个替死鬼,只言此人贪财便可,兵器之事就不会暴露。
不得不说,这禹王不但能忍,还挺聪明的。
不过再聪明的人,最后还是败在了新帝和永靖侯的手里。
剧情里女主没听说禹王造反之事,很大的可能便是永靖侯在禹王起兵造反之前便将禹王控制了,将局面控制了,是以女主以及一众老百姓根本就没听说这件事。
不过,前世原身死了,因此梁斌没有死,虽然永靖侯的到来让这些人神经紧绷,但基本上都是暗地里斗智斗勇,可如今因为自己的到来,梁斌已经被自己宰了,账簿还落在了自己手里,局势已然大变,布政使必定会情绪崩溃,禹王也很有可能会提前造反,以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不过林晚并不后悔。
她觉得有点儿可惜的是,书房里没有锋利的匕首,要不然她就破开梁斌的伤口,将里面的金钗尖取出来,然后弄成他是被匕首捅死的假象,嫁祸给永靖侯,让他来替自己挡住梁鸿的怒火,给自己创造脱身的机会。
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也没关系,若是梁家人发现杀死梁鸿的是自己,那作为献美的林家便会遭殃,正好省了她出手对付林家的功夫。
唯一觉得有些抱歉的是那些无辜的养女,希望她们能熬到朝廷大胜,到时候再想办法将她们捞出来吧。
林晚从来都不是纠结的人,她很快收回神思,开始思考要怎么将这些信件和账本带出去了。
兵符还好说,小小一个很好藏,两封信也就是两张纸,也还好藏,就是这账簿是真的还不好藏了。
这可不薄,要是她就这样踹在身上,被发现的概率很大,到时候就麻烦了。
怎么办呢?
系统也发愁:“要是有空间就好了。”
林晚倒是不太在意:“也没有关系了。有空间虽然容易一点,没有空间自己想办法解决也很有刺激很有意思。”
“那你想怎么做?”系统问。
首先,她不能让人那么快就发现暗格里的东西丢失。
如果只是一个小妾不甘受死反杀了少爷,这固然会令布政使愤怒,却暂时不会意识到危险,可一旦让他发现自己造反的证据丢失了,那么他必定会铤而走险,不但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抓她,还会派出杀手刺杀永靖侯,坚决不肯让永靖侯离开,如若失败,便会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举兵造反,将整个西南控制在自己手里,如此便还有跟朝廷对抗的余地。
林晚说做就做,出到书房在书桌上抽了两张纸,按照原本的样式折叠好,塞进了信封里面,然后又去书架那边挑了一本纸张颜色以及厚度都跟账簿差不多的,裁去表皮,然后将原本账本的表皮用之前喝剩下的汤水粘上去。
反正放在盒子里,稳固不稳固先不说,样子得先有一个。
至于兵符,林晚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带走了。
不过她让系统将兵符的符文以及材质全都扫描好,等到了外面她再找机会伪造一个。
只要她伪造得够真,就没人发现她是假的!
将信件账本以及兵符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放进锦盒里,而后放回到暗格,打扫干净痕迹,而后开始将账本拆分成几个部分,撕了梁斌一件里衣,用布条绑在大腿和腰腹上,然后再重新穿上肚兜和绸裤,再在外面披上一件梁斌的外衣。
一切准备就绪,林晚轻咳一声,学着梁斌的声音和口吻说道:“来人。”
“少爷,有何吩咐?”院子里两随从听到声音,其中一个随从忙跑过来,不过并不敢推门进来,只在门口应答。
林晚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爷困了,先睡了,没事儿不要吵我。”
“是。”随从甲忙问:“那可要叫水?”
林晚又打了个哈欠,声音都带上了困意:“明天再说。对了,爷明儿想吃那个烤乳猪,那乳猪得要环江县的香猪,你让厨房去准备。”
“是。”环江的香猪是一中本地特有的品中,皮黑肉嫩,一般养到二十斤左右就可以宰杀,十七八斤的时候就是肉质最为鲜嫩的时候,用来烤乳猪味道最好,是永州府的特产之一,梁斌自来爱吃,原身因为跟在梁斌身边有些时日,是以也算是了解梁斌的爱好,因此她提出这么一个要求,随从甲并没有起疑。
“行了,你让人来收拾收拾吧。”林晚说得漫不经心,看似多情,实则凉薄无情,将梁斌的口吻学了个十成十:“好歹也跟了爷一些日子,待会儿你们可得尊重点儿!”
“是。”随从甲听到这话愣怔了一瞬,少爷对这些死去的女人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怜惜,不过想想林姑娘那绝世容颜,想想少爷这些日子对林姑娘的宠爱,随从似乎又明白了。
少爷本身对林姑娘就是有几分特别的,要不然当初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可林姑娘留在少爷身边好几天了,依旧毫发无损还备受宠爱,估摸着少爷也是看中她那张脸的。
只可惜她运气不好,非要在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装上去。
随从甲心里叹息一声,听到书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是小房间门被随意关上的声音,他便转身朝另外一个随从招招手,吩咐对方让人去寻了一个薄棺材进来,然后才悄悄的推开书房的门,书房里一片狼藉,正中间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被少爷的外衣盖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几缕青丝。
随从甲见状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当下转身示意侍卫,“小心点。”
大家都是人精,既然少爷不欲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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