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便有御史台的大人上书参太子,骂他身为储君却目无君父,借妖道意图迷惑君心,动摇朝纲,简直是其心可诛,恳请皇帝一定不会中他的奸计,将那妖道给斩了。
一人说罢又一人站出来,称太子所作所为非储君所为,恳请皇帝废太子。
这参太子的都是二皇子一派,太子这边的人自然不干了。
你说玄清仙姑是妖道?我说玄清仙姑是真仙。
皇帝自从登基一来勤政爱民,在皇帝手下如今是海晏河清,一片欣欣向荣,上天为嘉奖皇帝,因此才派真仙下凡辅佐君王,你现在要把真仙当妖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是说皇帝昏庸无道,所以才妖道横行吗?
这话谁敢应?
没看皇帝脸都黑了吗?
但要他们就这样败退,他们还是不甘心,因此一个早朝吵吵闹闹,揪着太子昨日出宫将玄清仙姑请回宫中的事情大发议论。
正在老皇帝听得不耐烦时,外面太监尖利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到。”
老皇帝闻言不由得精神一震,忙坐直了身体:“请太子进来。”
“传太子。”袁太监宣道。
大殿里不由得分成了两边,中间空出一条道,大家都下意识的朝大殿门口看去。
入目便见一角明黄衣袍,未几便见太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走到最前面,太子一掀衣摆跪下磕头:“儿臣早朝来迟,还请父皇赎罪。”
老皇帝一改往日对太子的冷面孔,露出几分温和来:“此前你身体虚弱,朕允了你不用早朝,何来之罪?起来吧。”
“谢父皇。”太子起身。
老皇帝朝太子伸手招道:“太子到朕跟前来。”
“是,父皇。”太子走上台阶,来到老皇帝跟前。
老皇帝打量太子气色:“朕不是命你在宫中多歇息几日么?为何今早便来了?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下面群臣见老皇帝在太子面前竟然变成了慈父,竟像是见了鬼一般不敢置信。
毕竟朝中谁人不知道老皇帝最是不喜太子了。
太子恭敬道:“儿臣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并无不适。儿臣歇息一晚,今日一早醒来,竟觉浑身轻松,精神奕奕,感觉病情已然痊愈,因此便想着儿臣许久未曾早朝,关心朝政,实非储君所为,心中大是不安,因此赶紧换了衣服过来,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迟到了。儿臣心中甚是惭愧。”
老皇帝也看到太子的气色较之昨日的青白虚弱,已是白皙红润,全无病色,想来定是那灵符之功,如此便让老皇帝对玄清仙姑信服中更多了几分热切。
老皇帝哈哈一笑:“如此便好。”
“太子殿下已然大安?”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杨大人,正是太子的心腹。
自从太子昨日出宫去请玄清仙姑之后,因着事情都发生在宫中,他们虽然极力打听,却也并没有打听到详情,只知道皇帝和太子在宴请玄清仙姑的时候太子病倒了,情况极其危机,但后来也没听得有别的消息传出来,才稍稍心安,但只要没有确切消息,心里便会焦虑不安,如今见太子与常人无异,心中自是欢喜,忍不住出声询问。
殿中众人也都紧张的看向太子,特别是为首的二皇子,脸色更是难看。
他昨晚便收到宫里送出来的消息,自然也知道太子已然解了毒,但太子中毒日久,就算是解了毒,也不可能立马痊愈,定然是要继续再休养一些时日才能出来正常上朝。
二皇子自是不甘太子复出与他争权夺嫡,便与谋臣商议,最后决定要趁着太子病愈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先对太子发难。
倒也不求真将太子给废了,但也要先收拾一波,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即使他解了毒重归朝廷,这天下也不是他能肖想的,也是警告众朝臣,可别乱战队,要不然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有撕下太子一块肉呢,太子便直接上朝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二皇子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难不成那玄清仙姑果然是真仙降世?
如若是这样的话,真仙救太子的事情一旦传开,世人必定会认为太子是受天之庇护,乃天命继承人,无论是舆论还是人心都会偏向太子。
二皇子越想脸色越是难看,一时在心里暗骂玄清仙姑多事,一时又懊恼自己不曾比太子更早一步觅得玄清仙姑。
要不然他将玄清仙姑献给父皇,此时父皇另眼相看的人便是他了,又何愁大事不成?
太子自是将二皇子的神色收在眼里,又掠过群臣,微微一笑:“得天之幸,昨日得仙姑赐下灵符,一身病痛尽消,如今已无大碍。”
太子一脉俱都激动万分,杨大人眼中含泪:“臣尝听闻,若有明君,则天降真仙,今日见太子,方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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