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健,吴远,张明等人纷纷请命出战。
林晚望着众人说道:“诸位都知道,此一战,乃是我西北与朝廷的第一战,天下人目光尽聚焦于此,是以此战,我们只能赢,不能输。非但要赢,更要赢得漂漂亮亮!”
“但对于我来说,仅仅只是赢,是不够的!”
“除了赢之外,我还有两点要求:1,我们不能有大伤亡,必须要将伤亡压缩在最小范围之内。2,我希望你们尽量少杀敌,多抓人!”
前面的还说说,最后一点却是让大家都愣怔住了。
这上阵不都是论杀敌人数的吗?
怎么还让尽量少杀敌,多抓人?
这不简直是捆住了大家的手脚吗?
这难度可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
“我知道,此要求必定会让你们十分为难。”林晚说道:“但诸位可还记得,我们西北如今最缺的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林世子这会儿出声:“我们西北现如今最缺的,便是人。”
他摆出数据:“昔日西北有军民共计三十余万,经过上次突厥破城,如今军队仅有六万余,老百姓仅有三万余,总计不足十万,若是想要重建西北城,复有昔日繁华,我们得吸纳更多的人过来定居。”
林世子这么一说,大家伙便明白林晚的良苦用心了。
林晚又道:“众所周知,如今大昊内部腐朽,不独是朝廷,便是军中也是如此。在咱们西北城以及西南等军事重地便也罢了,可京城百年安逸,京僭驻军内部早就已经是一团腐烂。耽于操练不说,吃空饷者竟达十之五六之甚,是以上次朝廷派遣十万大军前来援助西北,可实际上,来的人却根本就没有十万之数,同样道理,今日朝廷号称二十万大军,可实际上,只怕也才十三四万之数!”
这些情况大家都知道,所以哪怕如今西北城内守军只有五万人,其中还有两万新兵,面对朝廷数倍与自己,林晚等人也从来都没有畏惧过。
一边人数远远不够不说,还多的是老弱病残,一边却都是跟最精悍的突厥人拼杀出来的,一边是养,一边是狼,哪怕羊群数倍于狼,狼群也不可能畏惧。
林晚敲敲桌子:“但,不管是精兵悍将,还是老弱病残,那都是人!只要是人,咱们就要。”
老弱病残?没事,是人便有用处。
懒懒散散?没事,到西北一定能将他们骨子里的懒散给敲打去,让他们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明白?”林晚挑眉。
“是!”于健等人自然是明白了,这下子一个个越发的兴奋了,一个个摩拳擦掌。
“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就是,朝廷好心好意给我们送人,我们怎么着也不能辜负人家的美意啊!”
“将军,属下愿做先锋。”
于健率先请命,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最后林晚点了于健。
于健到底以前就是做参将的,年纪大一些,经验也更丰富一些,最为重要的是,他性格也更稳妥一些。
于健果然没有辜负林晚的期望,先是用步木仓击杀了对方的将领,打击了对方的士气,然后带人冲杀一波,用西北军的悍武来震慑,将京军的胆子都吓掉了之后,再一边冲一边喊缴械不杀。
那些京军大部分都是怂货,很快就有人顶不住丢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西北军果然不杀投降之人,其他人见状自然也跟着做。
这一战结束,清点伤亡,西北军几乎没有伤亡,倒是京军那边损了一员将领,死了几百人,俘虏了两三千人,可谓是战果累累。
那些俘虏被拉进西北城之后,立马便有人带走拉去做工。
白养是不可能白养的,直接拿来用就更加不可能。
这些京军平日里骄矜得很,要是一来就对他们极好,他们肯定要蹬鼻子上脸,指不定以后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得先将他们的骨头砸碎了,能重塑起来的自然要用,彻底废了的自然也就只能够做普通老百姓。
要是敢怀着什么坏心思,呵呵,必定要叫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正好之前突厥攻城毁了不少城墙和房屋还有道路,哪里都需要重新修建,又却人手得很,这些京军来了,可以大大的补充他们的劳力。
城中将领见状越发的佩服林晚的远见,对于抓苦力的事情越发的积极,此后十来天十分积极的请战,前前后后一共俘虏了五六万京军回来,那京军元帅见状脸都青了,却也真怕手下全都被抓走,到时候自己就成了光头司令,于是便灰溜溜的回京城复命了。
到了京城,毫无寸功反而还损失了好几万人的京军元帅毫无疑问的被夺职下狱了。
“废物,全都是废物!”皇帝在御书房无能狂怒。
禁军新指挥使站在一旁声都不敢坑。
等到皇帝平静下来了,新指挥使才站出来:“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说!”皇帝脸色阴沉。
“宁王反了。”
“你说什么?”皇帝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刀剑一样戳像新指挥使:“宁王反了?”
“是。”新指挥使硬着头皮说道:“臣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宁王昨日起兵造反了。”
“昨日骑兵造反?”皇帝又惊又怒:“他不是一直在封地待得好好的吗?为何要反?”
新指挥使不敢说。
“朕问你话,赶紧说!”皇帝暴怒,抄起镇石砸过去。
新指挥使头都被砸破了,流出血来,他不敢吭一声不敢露出一点儿不满的痕迹,低声说道:“宁王说,您通敌叛国,残害忠臣,不配为君——”
皇帝一把推翻了御案,东西哗啦啦的掉了一地,所有人都害怕的跪伏在地上,呼吸都不敢大声。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这些逆贼必定会拿此事来污蔑朕,现在果然如此!”皇帝气喘吁吁:“刑部尚书呢?把他给朕叫过来!”
刑部尚书很快就过来了,见御书房一片狼狈也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见礼:“微臣参见皇上。”
“之前让你查镇国公通敌叛国的案子,你到底查得如何了?”皇帝发怒:“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结论?你要是干不了,就赶紧的给朕滚蛋,让能干的人来!”
刑部尚书心里也憋屈。
当初镇国公战败身死的消息才传回京城,大家伙都还没能接受呢,就有人跳出来举报镇国公通敌卖国,这种拙劣的陷害谁都看得出来,可偏偏皇帝却示意他给镇国公定罪。
刑部尚书心里是不愿意的,可谁叫镇国公功高盖主,招惹了皇帝的厌恨,如今被皇帝清算也是他的命,而他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总不好跟皇帝作对吧?
于是刑部尚书就顺从了皇帝,给镇国公定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好在除了国公夫人之外,镇国公府其余人都已经逃了出去,如此只需要先躲藏几年,蓄精养锐,等到将来新帝上位,总有机会翻案。
刑部尚书为了方便镇国公后代翻案,还留了好些破绽。
可没想到还没等到皇帝驾崩,新帝上位呢,皇帝自己就急吼吼的要帮林家人翻案了。
为的是啥?
自然是西北城中重又凝聚起来的林家军。
经过突厥王围城,无论是皇帝还是朝廷里的高官重臣们都明白了一件事,只有林家军才能够抵挡得住凶狠残忍的突厥人!
更何况,林家军不仅重新收复了西北,还将突厥王打得落花流水,更是将突厥王都给抓住了,这简直是叫皇帝和重臣大大的出了一口之前被围城的是恶气啊。
于是不仅是皇帝,就连朝臣也都一边倒的倒向了林家,在朝堂上率先提出了要给林家翻案,皇帝也欣然应允了。
当然了,刑部尚书心里也清楚,皇帝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是因为他还想派人去接手西北,同时也想将之前送给突厥的那些金银财宝要回来。
如此情况下,皇帝自然是不介意服一服软的。
于是刑部尚书就接到了命令,要好好的重查此案,而且,罪魁祸首都给他找好了——就是镇国公的女婿牧稷。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牧稷平时看着冷峻威严,不近女色,没想到私底下竟是个跟不忌荤素,连弟媳都敢沾手的人,而且还心狠手辣,不仅是帮扶过他的岳家都害,就连亲弟弟也不放过,简直说他是个畜生都侮辱畜生了。
刑部尚书当然也知道,单凭牧稷一个人是做不成这件事的,他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但是皇帝只将牧稷抛出来,自然是有意要维护其他人的意思了,再者说了,将牧稷推出来是最能堵住林家人的嘴的,是以刑部尚书也默认了,很快就将案子给翻了。
不过他案卷什么的全都准备齐全了,送到皇帝这里,却被皇帝压下了。
再看西北那边丝毫没有动静,刑部尚书就明白了。
皇帝这是在等西北那边的反应,如果西北那边肯接受这个结果最好,皆大欢喜,如果不能接受,皇帝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让镇国公恢复名誉。
如此刑部尚书自然也就不急了。
于是一拖就是一两个月,西北那边的态度一直都是暧昧不清的,他们又不敢来硬的,生怕逼急了那边,人家就真的反了。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了一个多差不多两个月,得到的消息却是,林家军杀到了突厥王都,杀光了突厥王族,从突厥王都抢回来无数财物,还将突厥人驱逐到波斯去了!
这消息传来,整个大昊都震动了。
跟突厥打了几百年的仗,没想到竟有人杀到突厥的王都去,还将人赶到那么远的地方,简直是太牛批了。
这是整个大昊的英雄啊!
这在老百姓看来是大喜事,在皇帝和朝廷看来却大大的不妙。
果不其然,就在镇国公的葬礼上,林家军公布了皇帝跟突厥王勾结的罪行,还向天下发了讨伐皇帝的檄文,最为重要的是,西北还宣布独立了!
简直是一刀比一刀狠!
朝廷所有人都知道了,西北其实早就已经想好要反,只是之前精兵去了突厥王都,才一直表现得暧昧不清,这人一回来,就立马翻脸,是要将大昊皇帝的脸面以及朝廷的脸面都扔到地上踩啊!
这种时候,皇帝要出兵攻打西北,朝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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