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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当回想起和高适、李白愉快玩耍的日子,他都很自豪:
“忆与高李辈,论交入酒垆。两公壮藻思,得我色敷腴。”
对大V高适的才华,杜甫无比仰慕:“当代论才子,如公复几人?”
他甚至赞扬说:“高适的文章啊,就像曹植一样波澜壮阔;高适的德业啊,就像刘安一样可以正道成仙。”
后来高适的官越做越大,成了淮南节度使、彭州刺史,已经混到了大军区正职了。
杜甫则颠沛流离地跑到了成都,人穷志短,时不时要吃高适的救济。
杜甫只有道谢,反复地道谢:“故人供禄米,邻舍与园蔬。”
“但有故人供禄米,微躯此外更何求”。
好像不经常在诗里提几句这事,就会显得自己忘恩负义一样。
高适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别客气,咱们是朋友。”
高适和李白一样,都拿杜甫当朋友,但却从来没注意过杜甫的诗。在他们的眼里,杜甫真的只是个小号。”
这段话的描述相当的形象贴切了,再一次将杜甫的卑微描述的淋漓尽致。
“前有李白,后有高适。杜甫认识大牛很多啊!”
“不懂就问!高适,就是那个写《别董大》的那个高适么?就是那个‘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一千古名句的高适吗?”
“就是这个高适!!!”
“高适真丫的会吹牛!那个董大我是不了解的,但是杜甫我可是耳熟能详啊!这句话应该是《别子美》才对啊!”
“就是,就是!”
“如果历史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不会有多的遗憾了。”
...
朱铨接着往前一步走,声音也不像之前那般低沉,有些喜悦,又有些怅然,道:“时间一年年过去,热闹的唐诗俱乐部里,一个又一个大V们穿梭往来。
其中有王维、岑参、储光羲、孟浩然、李邕...
他们互相握着手,愉快地聊天喝酒,不时发出轻松的笑声。
作为小号,杜甫常常插不上话。
他只能站在一边,带着拘束而恳切的笑,聆听大V们高谈阔论。
对这里的每个人,他都送上最真诚的赞美:
对于王维,他夸奖说是“高人王右丞”、“最传秀句寰区满”;
对于岑参,杜甫夸他是“海内知名士”;
说岑参的本事连当年的大文学家沈约、鲍照也不过望其项背。
(高岑殊缓步,沈鲍得同行)
...
还有一些大V,明明原创作品很不咋地,都是一些垃圾号、经营号,比如贾至、薛据之类,杜甫也对他们由衷赞美:
说贾至“诗成珠玉”;
说薛据“文章开窔奥,迁擢润朝廷”。
对于那些历史上的先辈,他也满怀敬意。
比如对过去初唐文坛的第一集团——“四杰”,杜甫充满敬重,觉得他们的伟大难以超越:
“王杨卢骆当时体”“才力应难跨数公”。
这句诗翻译一下就是:当今之世,应该没有人的才华能超过这几位前辈了吧!
有意思的是,当时的文人互相唱和非常普遍,互相夸几句很常见,但杜甫的那些大V偶像们没有片言只字表扬他的诗,连客套性的表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