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而这两种方案是汪麦都不能够承受的。
所以,别无他法,他只能是主动提出离婚。
不过,他很珍惜地保存着那本离婚证。
“喏,就在我上衣口袋里面。”
汪麦告诉了众人离婚证所在,打开一看,果然如此。
还别说,汪麦的前妻年轻时还真漂亮。
汪麦反复说着自己的愿望,那就是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道贺的那种,在自己的婚宴上尽情地喝醉,对他就是最幸福的事。
而在离婚后,没有了压力的汪麦渐渐的恢复了正常,而至此之后,汪麦开始了自己在东北的游荡之旅。
从漠河到东北其他地方,这十多年间,汪麦去了很多,到处流浪,直到最后落根在这里。
汪麦说他每到一个城市,就专门到警察局定点洗车的地方去擦皮鞋,和警察混个脸熟,再从警察的闲聊中,获取一些他想知道的信息。
他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朱铨也终于明白带汪麦去自首的时候,这些警察们脸上为何出现那般错愕表情的原因所在。
在场的三个警察脸上很不开心!
是啊!
谁能想到一个经常见面的人是个杀/人犯呢?
“这些年我能安然无恙,说明我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善于观察,善于伪装,善于隐藏。我平时最爱看新闻,尤其是时政新闻和社会新闻,我会特别注意躲避风头。”
说到这里,汪麦开始有些夸夸其谈,这让在场的三个警察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朱铨用眼神示意汪麦搂着点说,别得罪了警察,这就好比是在往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啊!
“我约你见面,你不报警是对的,如果你报警了,我保证你见不到我,警察也不可能抓到我。”
汪麦已经说到了激动处,根本就没有看到朱铨递过来的阻止眼神。
这话激怒了一旁的警官,张鹏睁开双眼,射出凌厉的目光,打断他说:“你得谢谢你的前妻,也得谢谢你在逃亡那些年受的苦,这脸如果没有大变样的话,你敢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吴锦飞探着头,伸进来,说道:“老汪,我真的服了你这么的能吹,吹得天花乱坠的,很厉害啊!”
“我告诉你吧,我已经打电话给你老家的警察了,赵斌颜赵队长你应该知道的吧!”
吴锦飞顿了顿,开口问道。
汪麦听到这话,突然闭上了嘴,脸上的自得神情也是消失殆尽了:“知道的,之前的两次坐牢就是他押解我的。”
沉默许久,汪麦接着问道:“他...他还好?”
“周队长当然好了!他经常去你家,在电话里,他告诉我,他是看着你妈的头发一点点白满了头。他每次去了解情况,都无法面对你妈的眼泪。”
吴锦飞转告道。
赵斌颜是汪麦老家的警察局刑侦队队长,也是现在周队长上一任领导。
汪麦扭过头看向窗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放在小桌子上被铐着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朱铨知道,吴锦飞的话戳中了他心里面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