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要自己说出汪麦如何找到自己,而自己为何能够陪同他来自首的事情。
稍微一想也就知道了,朱铨是主持人,而汪麦则是个擦鞋匠,两个人相隔几百公里,哪有什么机会认识呢?!
“我们想请您陪同汪麦一起去他甘肃老家...”
徐三金依旧再说,而朱铨则已经思绪万千起来。
这特么的哪里是麻烦啊!
简直就是“心想事成”啊!
自己准备要向警方申请的事情,结果警方就主动请求了,自己果然还是“天命之子”!
“徐科长,我可以的!”
朱铨在徐三金说完后,立马回答道。
“这个过程大概得三四天,朱主持,你有...”
“有,我有,我当然有!”
朱铨直接“同意三连”,赶忙点头,生怕徐三金反悔。
“那咱们这就...”
“好啊!”
“...去他的出租屋收拾东西。”
徐三金听到朱铨直接抢答,也是善意的笑了笑。
时隔五个多小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再一次看到汪麦的时候,朱铨的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警官们先带汪麦回了趟出租屋,让他收拾要带走的物品。
“终于可以回家了,心情有点激动。”
汪麦说完,从床头找出一个纸盒,里面有一个信封,从信封里拿出一本离婚证,上面男方的名字写着:“金照燕”。
这个名字很特别,朱铨一眼就记住了。
汪麦解释道,那是他的假身份,身份证是属于他的生意合伙人的。
收好离婚证,汪麦看了一眼沙发上他最心爱的吉他,扭头说:“其他东西都不要了,带上这个就可以了。”
朱铨看到了汪麦的动作,再一次问道:“汪大哥,你的吉他不带走吗?”
汪麦摇了摇头,接着摇了摇手上的东西,说道:“有这个就行了!”
朱铨一时之间不知道汪麦说的是手上的镣铐还是手上的证件。
又一次回过头看了眼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汪麦感慨道:“没想到,我回家的唯一行囊只有这副镣铐,惭愧呀。”
朱铨听到这话,内心不由的想:嘴上说的“镣铐”,但实际上应该是说的这个证件吧!
朱铨本能的察觉到,这本离婚证应该对汪麦来说,意义非凡!
已是凌晨两点多了,但这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人。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现在周围的人都知道了汪麦犯下的罪行。
有人窃窃私语道:“看不出来呀,老金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人居然是个罪犯。”
“谁说不是呢!”
“老金独居了这么多年,背井离乡的,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原因啊!”
“我第一眼看到这个金照燕的时候,就觉得不是好人!”
“我也是!正常人谁会起这个名字啊!”
“他可不叫金照燕,这是他的假名字!”
“据说他杀了好几个人了!”
“他这么些年对咱们街里街坊的都挺不错的,你们这几位至于这样说他吗?”
“谁让他杀人了?他就是杀人犯!”
汪麦听到了这句话,转头看着门外说:“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了吧。以后大家要提高警惕了,不然你都不知道整天和你嘻嘻哈哈的那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见汪麦这副模样,徐三金忍不住说:“别把自己搞得像个英雄似的,赶紧的!”
离开汪麦出租屋时,外面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朱铨等一行人挤着才出了人群,直奔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