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人在江湖啊总是身不由己

回答。

    “唉……”许久之后，一个淡淡的叹息声从莫小染的耳边传来，莫小染顿时警惕的抬起头来，就连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的擦去，连忙寻找着声源。

    可是，找到声源的莫小染震惊了，因为，莫小染看到了自己的眼前竟然出现了祺月的身影，虽然那个身影并不真实，有一些飘渺虚幻，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的重量，就好像是一抹幽魂一样。

    莫小染就那么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个幽魂似地祺月，就连哭都给忘了，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以及那周身的警惕，稍有不对，莫小染就会全力的发起进攻，莫小染从来都是本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落杀一个的原则。这个原则是莫小染走出狐族的那段日子现实的残酷教会她的，不得不说，就连莫小染自己都感觉这一个原则的正确性。

    “小染，这是我这段日子不断修炼，终于能够显现出自己的魂魄了。”祺月走到床边，离莫小染还有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淡淡的说道，莫小染能够听得出祺月那淡淡的语气之中的微微的兴奋，但是，即便如此，莫小染的警觉性还是没有完全的放下，毕竟，在这个世界之中，可以真正地相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不过，莫小染可以体会到，祺月的那种心情，毕竟一个人以神识的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千百年是怎样的痛苦，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幻化出自己的魂魄状态是有多么多么的兴奋，莫小染可以想象到，如果是自己可能此刻都已经大跳

    大叫来抒发此刻激动的心情，就这一点看来，这还是很符合祺月那个冰冷的性格的。

    “小染，你在怀疑我么？还是在怪我，刚才没有让你去？”祺月依旧站在那里，似乎知道莫小染的怀疑和警惕一般，淡淡的开口问道，只是看向莫小染的眼睛里那一抹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却让莫小染有一些的讶然。祺月也知道莫小染此刻没有办法了解自己这样复杂的情绪，毕竟，自己真的是那种很复杂的人，可是，祺月忘记了，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

    “祺月，为什么？”莫小染思考了一会，看着祺月的眼睛很是坦然的问道，问着自己的疑惑，莫小染想要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此刻她真的只需要一个答案而已，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知道那个答案是自己心中明白的，不想要的，可是，自己还是想听到答案，人啊，总是这样的复杂，不可思议。生活中总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我们感觉到不可思议，但确实是发生了，我们别无他法，只有承受。

    “小染，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祺月叹了一口气，淡淡的不答反问道。两个人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然而，最不能释怀的却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因为不能释怀，所以痛苦。

    “祺月，为什么？”莫小染依旧执着着问着自己的问题，很多时候，莫小染自己承认自己是一个固执的人，对于某一件事情，对于某一个问题自己是执着的，很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丢的气势。

    “小染，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如今这样的时刻，你确实不应该去，更何况，就算你去了，你也根本帮不了什么忙，只会让所有的人都来保护你，小染，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重要性，这样的关键时刻，你不可以有一点的闪失，否则，整个妖界都将为了你的这一点的闪失而全体陪葬。”祺月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莫小染那执着，缓缓地开口说道。

    当莫小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时候，嘴角泛起了淡淡的苦笑，呵呵，自己是多么的可悲啊，自己想要保护的不能去保护，自己认为没有那个能力去保护的还非要自己去保护，自己不是救世主，可是，为什么此刻听着祺月的这番话就感觉自己就是整个妖界的救世主呢？自己只是想过一个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和爱的人，有一个家，有一个孩子，很温暖的生活着，为什么总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愿望的不能满足呢……

    到头来，自己成了忘恩负义，出尔反尔的小人，自己也从来都不要做什么正人君子，因为莫小染自己也知道她自己从来都不是做正人君子的料，自己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可是，为什么就连想要保护一个狐族都做不到呢？就是因为自己肩负着整个妖界的安危？就是因为自己的对手那么的强大？就是因为自己……莫小染不敢继续的往下想下去，莫小染感觉到自己的良心在受到谴责，自己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