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了一天,扈东就回来了。但她还未着陆,她的龙泉家乡行的情况己由悦声电报汇报过来了。
扈东的龙泉之行并不很顺利。先是大飞艇惹起了当地衙门中人的恐慌,扈东刚想降落,衙门中人张弓搭箭的高声叫道:我们不管你们是妖是人,请离开,大家互不相犯。否则,放箭了。
扈东知道飞艇怕箭,赶忙升空到1000米的安全高度。好在叶家在龙泉是一等一的大户,扈东也依稀有点印象,已从空中鸟瞰到了叶家大院,而叶家大院及龙泉地区的所有人则都在抬头仰望着飞艇。
扈东找了节竹筒,写了个字条,抛向了叶家大院,还朝叶家大院挥挥手。
叶家大院的人见天上的怪物里有人朝他们庭院抛物,一窝蜂的去迎接,结果十几个人跟着竹筒一起掉进了荷花池里了,人和物被一一捞起后,知道这是一封信件,就交给叶家大老爷了。现在的叶家大老爷已不是扈东在时想吃她豆腐的老色鬼了,老色鬼已经一命呜呼了。
叶大老爷看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函:叶家的各位大小老爷们,中午好:本人奉大宋一品海域督察靖海王王大人之命,前来寻访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如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在,请其出来让本人一见,如是,本人即下来说明情由;如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已不在,请将相关情况书面报告至杭州靖海王府,静候发落。落款:大宋护国才女六品诰命东方一号。在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九字下面还有弯弯扭扭的几个蚯蚓文。
叶大老爷也是一个宅男,看不大懂信函上的意思,好像上面的人要找一个姓名有九个字和一个空格的人,这,与我们有关吗?我们叶家,姓叶,名字一字或二字,加起来最多三字,哪有名字是九个字的?而且,这名字也挺奇怪的,但从这信函的抬头和落款看,对方很牛,一品下的命令,六品前来执行,上面的人比这里的县官老爷还高二级呐。咋办?咋办?喂!有谁知道哪里有什么叫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的人的吗?
一个中年文士走到叶大老爷身边,轻声说道:大老爷,十三支的第十三房的一个胡商儿子有十二个胡女妾侍,她们的名字都是怪怪的,要不要去那儿问问?
扈东她爸叫叶孤城,内心孤独,行为狂傲。今天他在自已的宝剑铺里也看见飞艇了,又看见飞艇停在叶家大院的上空了,似乎还在跟下面在联络。所以,好奇心驱使着他往叶家大院跑去。
叶孤城刚到叶家大院,与要找他的中年文士正好相遇,便被中年文士拽到了叶大老爷面前,说:“大老爷,托你福,正巧,在门口碰到了这个胡商打铁匠,被我拽来了,你问吧。”
叶大老爷很鄙薄的看了下里面穿着丝绸,外面套着葛衣的富裕而低贱的叶孤城,也不说话,把手中的纸条让中年文士转结他。
叶孤城心里气啊,什么玩意啦,连递张纸条都要让人转手,好像高贵死了,酸样,我家里的金币可以压死你一家人。
叶孤城一看那纸条,人就僵直了。因为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的全名没几个人知道,特别是那名字下方的几个阿拉伯文,自已也只看见过叶塞尼娅跟她那叫“死丫头”的女儿写过,这里没有人看得懂,写得来,读得出。自已现在还把叶塞尼娅养着,就是叶塞尼娅还有多国语言是自已不掌握的,有胡商洋人来,叶塞尼娅还有用处。难道这是死丫头回来了?难道这是死丫头托人来打听她妈的消息了?但是上面的人来头很不小哎,死丫头跟他们能有关联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叶孤城抬头凝望大飞艇,但是,100米,又是仰望,背景是蓝天,根本看不清什么。想想,上面的人不是要看看叶塞尼娅嘛,好在她还活着,那就先让她出来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叶孤城往自已的院子跑去了。
在天上的扈东居高临下看得清,兼之还有望远镜,所以,扈东已经认出自已的老爸了。扈东看老爸朝一处院子跑去,这说明老妈还在,否则,老爸应该在原地打转,或蹲着不动。扈东的望远镜跟着老爸的身形进了离叶家大院还是比较远的一处院落。这院落也不小,但不奢华,大大小小的房屋二十几间,扈东见老爸进了一间小房间,过了一会儿,拖出一辆七歪八斜的小板车,板车上斜躺着一个妇人,因为是躺着,脸朝天,所以,扈东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已朝思暮想的苦命老妈了。扈东什么也没说,从100米高的飞艇窜出,自由落体,快速下降……
下面,全龙泉城的人都抬头仰望着呐。扈东的窜出,吓得大家没反应了,那么高,掉下来不成肉饼子了吗。就是10米高,摔下来,一定是骨折吐血,要命大的人才可能逃脱一死。
扈东在快速下降,下降!下降!到二三十米处,突然,扈东的背后的一个大包袱开花了,开了朵大大的大大的大花,那是一顶漂漂亮亮的女生喜欢用的降落伞,扈东调节好控制绳,直接降到了老妈身旁。
叶孤城在扈东从飞艇中窜出时也吓了一跳,这个人干吗?找死可别死在我这儿。叶孤城还没想明白,扈东的人已经到了,扈东很聪明,她不想跟这个老爸先说话,就人一扭,把大大的大大的降落伞套在了老爸的身上。
叶孤城被套在降落伞里,左挣右脱,尽是徒劳。
扈东掳下了降落伞绳,一下窜到了老妈叶塞尼娅跟前。
叶塞尼娅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一脸疑惑,起先还吃不准这人是男是女,看着扈东一身金光闪闪的机甲,女人有这样打扮的吗?可如果是男人,那胸前为什么是那么的“W”,而不是方方正正的“M”?看着扈东脱去了头盔,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一副夜夜在梦中闪晃而抚摸不着的五官现在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了眼前,这是我的女儿?这是我那苦命的死丫头?死丫头没死?我这是在做梦吗?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这儿有颗小红痣,这应该是我的死丫头,这真是我的死丫头。哈哈,死丫头你活过来啦?死丫头你来看你老妈来啦?哎唷,死丫头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啊?**的,是钢做的?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啊,会从天上掉下来?你饭吃过了没有?肚子饿不饿啊?哎呀,别哭啊,你老妈不是没事吗?挺好的,嗯,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不过,看过了,快点逃吧,别让你老爸从这个大布袋里钻出来后又要找你麻烦了!……
紧跟着扈东从飞艇中跳出来的艾薇儿,现在已接踵而至,到了扈东的身旁。她看到有一个人被降落伞罩着,在挣扎,就赶紧过去帮忙,解人困境。
叶孤城瞪大着眼在看眼前的两个小姑娘,一个刚才帮他从一大块布料和一大堆线索中解脱出来的小姑娘站在自已身旁,挺和气的,笑吟吟的,身上穿得饱鼓鼓的、圆滚滚的,在解衣扣呐。
艾薇儿是正规的航空兵,一切严格遵守规程,高空冷,所以新发的棉衣棉袄棉手套,全部上阵。扈东是搭车的,在飞艇上时用几条大被子裹着,也不冷。刚才一见已经行动不便的老妈,心里一激动,就窜了出来了(上飞艇的人一上天就套好降落伞了,就像开车要系保险带一样)。
大男子主义惯了的叶孤城望着与叶塞尼娅抱在一起的一个穿着金光闪闪的钢甲的小姑娘,有点不知所措。从身形和现在仅能看见的半张脸看,有点像那个出逃的死丫头。从这小姑娘和叶塞尼娅能抱在一起相拥而泣,应该只有死丫头了。好啊,死丫头你回来了?哈哈,你逃得了初一,你能逃得了十五?看我不收拾你,哼!
叶孤城见自已已经哼了一哼了,这个死丫头还是与叶塞尼娅搂搂抱抱的,当我是空气?当我是废物?是不是她没听见?臭丫头,算你远来是客,今天委曲点吧,我再哼几哼吧,叶孤城接着又大声的哼了几哼:“哼!哼!哼!”
扈东知道叶孤城在哼自已,想,我还没有确定该如何对待你呐,先,不睬你,在老妈的怀里靠一会儿,看你怎么办!哼!看你能哼到几时。
叶孤城已经能确定这个小丫头是自已的那个出逃的死丫头了,若是别人,哪能跟这个龌里龌龊的叶塞尼娅抱在一起呐?叶塞尼娅是死丫头的妈,哪有老妈认错女儿的呐?所以,赶紧的再发发声音:“哼!哼!哼!”
扈东因为老妈还活着,心情大好,若不是见老妈行动不便,她也早招呼老爸去了。
叶孤城继续哼,扈东没反应;叶孤城再很大声地哼,扈东一如以往。
如果,现场只有他们父母女儿三人,大概叶孤城也就跺跺脚,发发闷气算了。可是,刚才那个帮自已忙的和和善善的小姑娘在盯着自已瞧呐,有英雄情结的人特别在乎美女眼中的自已,叶孤城老脸下不来了,一发怒,就去墙根拿了把大扫帚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艾薇儿一看,干吗?想打人?虽然这扫帚不大可能打得着扈东,虽然这扫帚就是打着了扈东,那个机甲,铁箭都捅不进,扫帚顶多算拍灰了。但是,今天我若让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打着了扈东,我这航空兵副队长就别混了。所以,艾薇儿说话了,何况艾薇儿并不知道此人是扈东的老爸:“喂!喂!喂!喂!干吗?大宋护国才女六品诰命东方一号奉一品海域督察靖海王之命在此办案,闲杂人员肃静!徊避!”
叶孤城动作一滞,心想,东方一号?谁叫东方一号?你叫东方一号?看样子不像。这两个小姑娘当中,好像应该是死丫头大点,反之,若站着的此人官衔大,死丫头不可能如此放肆,如此目无尊长。那,就是说,死丫头就是东方一号了?不对啊,听坊间说书的讲,这个刚刚被当今皇上赐名‘东方一号’的女子是在汴京语斗、文斗、武斗拂菻国遣宋的国师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时三战三捷,甚是了得。此女语通十国,文智超群,武技诡异。说书先生在复述其语斗、文斗时竟难以表达,因为语斗内容根本学不来,文斗的内容又是太搞,无法让听众听得明白。只能在武斗上渲染夸张,招揽听众,博取点上座率。叶孤城觉得自已的女儿是有点小聪明,但要解析这些连说书先生都讲不清楚的搞脑子的题目,则绝对不可能。
叶孤城看见刚才死丫头脱下放一边的头盔,拿起来看了看。这头盔做得极为精巧考究,并不重,但内容丰富:中间有一飞跃着的捷豹,耳部有密集小孔,正面有可上下活动的虾壳护面,有棱,有箍,有披,头盔金光锃亮,盔内还有软垫。双手用力,毫不变形,甚是硬扎。算算自已走南闯北,见识甚广,但没有看见过类似的商品、类似的材质、类似的款式,难以估价,但一定极其昂贵。再看看叶塞尼娅怀中的死丫头浑身上下都是类似的、一样风格的铠甲,再想想这死丫头能从天上飞来,还说奉一品王爷之命,自已是六品诰命,想想是,不可能;看看是,应该不假。如何解释,头晕。
现在,叶孤城生意人的本能来了:“喂,喂,喂,谁啊?是死丫头回来了?哈哈,来,让老爸来看看,有多久不见了?黄花闺女十八变,咱死丫头变成什么样了?”
艾薇儿脑中甚是疑惑,什么?此人是扈东的父亲?那他怎么会这么久才认出自已的女儿?那他刚才为什么还想打扈东?不管怎样,此人一天到晚的死丫头、死丫头的叫,太难听了,我得出面讲两句,不过,此人可能是扈东的爸,那就客气些:“喂!这位,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不管你是谁,你都不可以口无遮拦的叫这位夫人为死丫头。第一,这位夫人叫东方一号,此姓乃太后所赐,此名乃皇上所赐,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篡改太后和皇上的旨意,你若再叫一遍死丫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第二,东方一号现为大宋一品海域督察靖海王哈佛大学副校长王王爷的如夫人,四王妃,你叫她死丫头?你若再叫一遍的话我让你变成死老头;第三,东方一号现在是皇上御封的六品诰命夫人,是为国争光的护国才女,你叫她死丫头?你跟朝廷作对?你跟全国人民作对?还不老老实实的给我赔礼道歉!”
扈东见艾薇儿帮她撬边撬好了,知道要老爸赔礼道歉是太难了,再说,真要这样,大家今后怎么相处?倒霉的还不是老妈?算了,老爸在硬撑,心里一定是又得意、又紧张、又惭愧、又无奈。唉,还是我来吧:“艾队长,我的家找到了,要不,麻烦艾队长把飞艇上的礼品卸下来,各位兄弟姐妹也一起下来,用个简单些的晚餐吧!”
不一会儿,20名娘子军和20名投掷兵下来了,还有5名航空兵在坚守岗位。艾薇儿很开眼,显然,这一家人分别已久,那我们就去官驿用餐住宿,你们聊吧。
随船的礼品也都下来了,放在天井里:有一只爆米花机,有一台棉花糖机,有十只煤油灯,有1000盒火柴,有十套玻璃器皿,有十套棉制品,有1000块香皂,有1000根蜡烛,有十多种干熏腌腊制品一千斤,有一大盒珍珠,有二大株珊瑚,还有一块龙涎香……
叶孤城是做生意的人,懂行情的,眼前的东西让他傻眼,且不论自已还搞不明白的爆米花机和棉花糖机,那些能讲出名堂的东西已值十数万,这个死丫头,不,不,要叫诰命夫人了,哪里搞来的?
小院里现在仅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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