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6章 集体剃度

    顾明在记笔记：《皇帝南行记》，上一回说到：“哈佛大学万千人马，千里金沙开学训话，皇家赏赐妙藏沙下，千呼万唤公主妈妈。……

    话说大宋皇帝奉玉皇玉旨南巡，在普陀山东海岸千里金沙沙滩上，……爆米花轰响……T形台漂亮……观世音现身……水晶装辉煌……易拉宝一百……开学词精彩……杨柳枝洒香……谢谢好皇上……公主是妈妈……”

    ……

    从千步沙回来，长公主请皇家一行及众观礼贵宾到120船上去小憩并用午餐。

    120是王木木刻意打造的五星级游轮，皇上太后等皇家人当然没有来过，富相王相等老师听说过但没机会来过，青唐吐蕃和古格学生的家长们做梦上天堂都不会想到这里来过，萧金刚等特邀代表见过多次但不可能被允许上来过。

    120船自“经合会议”后，又有了进步，设施更精美了些，还增加了一些让贵宾娱乐的项目，比如：“抱你跳水”、“给你打伞”、“滑进滑出”、“长空双飞”……

    当然，这些都是正规项目，系正常娱乐，童鞋们别想歪了，比如：“抱你跳水”，你很想上天入海，是吗?但你又不会跳伞和不会跳水，那，没关系，我们航空兵抱着你跳，捆绑在一起跳，不怕了吧?

    比如：“给你打伞”，你很想在天上翱翔吧?可你又害怕，是吗?没关系，我们航空兵帮你打着滑翔伞，两位一体，一起滑，可以了吧?

    比如：“滑进滑出”，我们打着滑翔伞在天上翱翔挺刺激的，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那999号轮上有个千年轮，很大，我们驾着滑翔伞穿越一下，滑翔进去，再滑翔出来，来不来?

    比如：“长空双飞”，那是双人型的无动力滑翔翼，熟人带生人，两人一起在长空飞，不是在床上飞，此“长”不是那“床”，懂了吗?

    120船本来是王木木内定五星级标准的观光游轮，一切装潢用度，都是尽善尽美，更兼王木木现代化的设计，大量的使用了透明玻璃、压花玻璃、磨砂玻璃、彩色玻璃、大尺寸的镜子，在转弯拐角处又都设置了凸镜等，整个环境，宽敞，通亮。

    120船，本来除了工作人员，只有长公主一行可上下，现在，新的更高等级的大游轮888号快完工了，所以，120船逐渐开放了。因为今天来的人比较杂，王木木就吩咐分舱招待了。皇家人一屋，在三楼；哈佛老师一屋，在二楼；家长来宾一屋，在一楼。

    一众上船人员上了120，就两眼发直了，首先，每一间贵宾屋，都是全玻璃幕墙，另配窗帘，在全透明的玻璃墙内，风吹不着，视线却特别的好，东南西北都能远眺，真是心旷神怡啊。王木木请大家随意坐下，并介绍了这些椅子、沙发的特点，这些坐具都包了鲸鱼皮，椅面下不直接是硬实的木板，而是隔着一个水垫，这30公分厚的水垫可以调温，冬暖夏凉，且由于船在大风中多少有摇摆，它能调节掉不少摇晃，众人都没有坐软椅的经验，刚坐时腰酸背疼了，王木木说：放松！放松！想想游泳，泡水里的感觉。

    一楼的青唐吐蕃和古格人及辽人，一直生活在马背上，对这水垫沙发马上就习惯了，笑着说，哈哈，坐椅子上也能骑马，有趣，有趣！接着，晃了一会儿，就陷在里面舒服得不想起身了。

    二楼的哈佛老师都是中规中矩的该书人，向来是坐如松、正襟危坐、毕恭毕敬惯的，一坐下这不踏实的椅子，不坐不好，人家请坐了；坐下又不好，谁知道会不会仰天摔倒。所以，蹲马步，屏气功，煞是辛苦。时间一长，富相王相年岁大了，老腿不行了，憋不住了，倒下了，嗯?不错，挺舒服，哈哈，原来这椅子是该这么坐的，你们几位也都别跟自己较劲了，放松吧，倒下吧，享受吧！唉，先苦后甜，生活的真谛啊。

    三楼的皇家人的情况介于前两者之间，好在王木木、长公主、小海伦、四海鸟在一旁耳听面提，时刻侍候着，所以，适应期很短，接下来就是放肆期了。

    温文尔雅的待者给各位送上了中午茶和工作餐，有不少点心，松脆的、香酥的、甜懦的，五花八门，还有煎鸡蛋、水饺、馄饨、拉面、生煎、小笼、大馕、羊肉串、比萨、刺身、冰淇淋、冰沙、蛋筒、蛋鞑、蛋包饭、红酒……

    大家品尝着美味，舒舒服服躺在软椅上，还能摇啊摇，看着差不多了，一队俏丽的女仆欧送上了温热的毛巾，还轻声探问着是不是要试试穴位按摩，她们轻轻的揉动着你的穴位，并细声细气的介绍，中医认为……，还进行了手诊，作了些提示……

    船上的嘉宾尝试着使用了“千里眼”、“顺风耳”，当然也去了“排出所”，在“安腚门”和“轻松阁”去交过“公粮”，女士们也见识了“护舒宝”、“趁早下‘斑’，请勿‘痘’留”、“哈佛香水”、“哈佛眼药水”等，上等人是不会顺手牵羊的，反正，说一声，小木匠都会到位的。

    120船缓缓的在向秀山岛驶去，驶向秀山岛东部的秀山沙滩群。这个秀山沙滩群是由吽唬、三礁、九子3个沙滩首尾相连组成。沙滩群三面青山环抱，坡缓、滩平、沙净、海碧，滩呈弦月形，月弓镶绿，月弦耀眼。

    迎宾的辽俘在秀山沙滩群中最大的一块沙滩九子沙滩恭候，九子沙滩长约700多米，宽约200多米，比普陀的千步沙小，但三个沙滩首尾相连则又比千步沙大多了。

    现在秀山岛现场的辽人近达19万人，其中辽俘71000人，剔除在招人途中的1000人，现场70000辽俘在九子沙滩伫立着，一脸严肃。

    这次外招的18万辽属中的6万学生现在在普陀山乐着呐，在舔红豆冰沙和嚼曝米花呐。余下的辽属是女眷、老人、孩子，他们不敢打扰正事，都在秀山沙滩群后面的山坡上蹲着，因为人多，又很忧虑，所以，兰山，基江山，满山满坡的辽属，连梅山、秀峰、仰天岗三大主峰上都有人手搭着凉棚在张望着、焦急着、担心着、期待着、祈祷着、战战兢兢着、惶惶不安着。

    120船到海岸了，王木木说：“这里情况比较复杂，我和扈三娘、东南西北和一些学生上岸，你们一个也不要落地，船很高，船上能看得清，再说，还有望远镜。你们，皇上和太后，各位娘娘和王爷，长公主和宇文柔奴，等一会你们看我的暗号行动，这些暗号柔柔都懂，记住，安全第一，预防为主，不要擅自行动。”

    萧金刚带路，王木木一行来到了九子沙滩上。王木木一行一站停在沙滩上，前行的萧金刚抢上一步上前到一个小木桶中，抹出一把半凝的鲜血往自己脸上一抹，登时，一张平时还蛮看得过去的白净脸，弄得血淋答滴的，又狰狞，又丑陋，还有点臭烘烘，难闻。

    王木木趁萧金刚在磨蹭时，眼睛左右扫描了一下，今天这个会场这些辽俘是很在意的，布置得相当隆重，这些辽俘是下狠心了，左右树了两面用破布缝起来的“旗”，各写了两大字：“辽俘”。不容易，辽人好面子，爱争气，能让他们乖乖的自动认瘪，还真不容易。在辽俘的方队前，一排高香被点着，香烟缭绕，很是一回事。王木木送给萧金刚的几瓶白葡萄酒在一旁放着，好像还有什么节目。

    萧金刚在“化妆”，在“自摸”时，他面前69999人也有样学样，朝自己的脸上乱涂乱抹起来，一时际，血腥阵阵，苍蝇乱飞，臭气冲天。萧金刚转回身来，好，刚刚的70000名辽人变性为70000名辽鬼了。个个血盆大口，血鼻血眼，血垂颈项，血迹斑斑，准备泣血稽颡，歃血为盟。

    他们这是要歃血为盟呐，在古代，歃血，就是把牲畜的血涂在嘴唇上，表示诚意。诚意越大，涂抹的范围越大，萧金刚他们毫不犹豫的抹了个全脸，说明其意极其诚恳；歃血为盟是可以单方面的，宣誓者向某某人发誓，将如何如何；当然，比较多的是，宣誓缔约、发誓订盟、你来我往、两方面的。

    这时，萧金刚一步退后，双手高举，倒地就跪；与此同时，萧金刚身后的69999人也同时的，哗的一声，行动一致，集体跪下。只听得萧金刚大声说道：“辽俘萧金刚暨全体辽俘跪谢大宋靖海王不杀之恩！”

    萧金刚一说完，后面的众辽马上异口同声高呼：“辽俘跪谢大宋靖海王不杀之恩！！！”

    萧金刚又说了：“辽俘萧金刚暨全体辽俘跪谢大宋一品海洋督察收留并给温饱之恩！”

    众辽再次高呼：“辽俘跪谢大宋一品海洋督察收留并给温饱之恩！！！”

    萧金刚继续：“辽俘萧金刚暨全体辽俘跪谢大宋宝陀观音迎接辽属之恩！”

    众辽再一次高呼：“辽俘跪谢大宋宝陀观音迎接辽属之恩！！！”

    萧金刚继续：“辽俘萧金刚暨全体辽俘跪谢大宋哈佛赵校长教养辽童之恩！”

    众辽继续高呼：“辽俘跪谢大宋哈佛赵校长教养辽童之恩！！！”

    萧金刚继续：“辽俘萧金刚跪谢大宋恩人饶命、活命、性命，续命之恩，我等辽人无能，等等大恩，不知何以为报，今，苍天在上，地海在下，发下毒誓，以歃血为盟、滴血誓盟、饮血誓盟三重重誓，复式立誓，誓为赵恩人与王恩人盟下作牛作马，不言条件，无论辛苦，以命相许，生死不计，始终如一，终身不渝！有违此誓，誓誓致死。”

    说罢，站立，跪下，趴下，再站立，周而复始，从立着的“1”到横下来的“一”，全身运动，连续三次。

    新式武器了，王木木觉得比以前电视剧里的表演真实多了，哎哟，人家一本正经的，自己应该顺应潮流吧，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个小木桶前，咬紧牙关，眼睛散焦，捞了一点腥腥的，粘粘的，加上臭烘烘的东西，大概是鱼血，对，还有几片鱼麟呐，狠狠心，往脸上抹了几抹。按说，歃血，是把牲畜的血涂在嘴唇上，王木木是懂得卫生的，避开嘴唇，把鱼血往两颊一抹，鼻子上一揩，头颈里一勒，一副潮红上脸、鼻血倒流、热血沸腾的嘴脸。拱拱手，大声说道：“兄弟，你有情，我有义，你尊我，我敬你，朋友之交，言简情重，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今后，朋友，一生一起走，饥寒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会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如有伤，如有痛，如要走，请找我；前些年，一些事，风吹过，雨冲走，有记忆，有比较，才知道什么是好；真爱过，才会懂，向前冲，别回首；不是梦，好日子，在手中。”

    王木木想，我这样顺的念，憋不住要唱出口了，所以，转移目标，反正臭味相投，就上去，拉起萧金刚，紧紧的拥抱了在一起。

    萧金刚被王木木一抱，心里一阵乐，不过，既然是朋友了，不客气了，轻轻的在王木木的耳边开口了：“王爷，求你了，再多抱一抱几个兄弟吧！”

    王木木一想，萧金刚不错，不笨。

    王木木把跪在第一排的几个辽俘拉了起来，喔，认得，原来是耶律牛、耶律蛋、萧十八、萧十一、耶律虎他们，于是也不客气，重手重脚的把几人猛猛的往怀里抱了几抱，又站到一椅子上，拱手一个大圈拱，故伎重演：“各位兄弟们，你们有情，我就有义，你们尊我，我就敬你，朋友之交，言简情重，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今后——”王木木干脆大声唱了起来：“朋友，一生一起走，饥寒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会孤单过，……”

    萧金刚真是佩服啊，这个王爷，年纪轻轻，出口成章，还能马上就唱，天人啊！

    萧金刚兴奋今天已有良好的开端，第二场戏可以上了。萧金刚拿过一只大铜盆，“卟、卟、卟”的把几瓶白葡萄酒全倒了进去，倒完，拿过一把配给他们割鲨鱼的小刀，干净利落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个口子，鲜血涌出，滴入铜盆。

    耶律牛、耶律蛋、萧十八、萧十一、耶律虎，一个跟着一个，动作麻利，像是熟练工了，毫不迟疑，流水作业。

    王木木呆了，男子汉，不能缩吧，今天亏大了，唉，卖糕的，好得在下不是常山人，保佑我不是灯笼命吧。王木木挤出了几点指尖血，闪过一旁。

    萧金刚拿的铜盆只是现场700只铜盆中的一只，每只铜盆接待100人；铜盆收纳结束，700只铜盆就汇到20只大木桶里；铜盆任务完成，退过一旁，有人将20只大木桶里的血酒晃了几晃后，用空桶倒来倒去，目的是让每一桶的血酒中都多少含有70001人的血份子。

    滴血誓盟告一段落，饮血誓盟开始。

    萧金刚大声说道：“王爷已经允诺我们是朋友了，话反复说，人就变婆娘了。现在，简单了，正如王爷所说：‘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干！天地作证，日月明鉴，从今后，咱们兄弟为王爷鞍前马后，风霜雨雪，刀山火海，枪林箭雨，决不退怵半步！”说完，拿起旁人准备好的小酒杯，一干而尽。

    “干！”王木木箭在弦上，就算咳嗽药水吧，对不起了，菲纳根，跟你差不多，红红的，粘粘的，一干而尽。

    “干！干！干！干！干！干！干！……”69999人，一起喊！一起干！

    “喔唷”，王木木想：“好消停点了吧，今天下午挺血腥的，胆战心惊，说得好听点，一帮纯爷们，铁血赤胆；说得不敬点，一群野蛮人，封建迷信。”

    王木木正在想，是如此收场呐?还是再开发点什么?凭良心说，内容确是下午厚实，不过形式上是上午成功。算了，吃力来西的，收摊吧。

    王木木刚想打退堂鼓，萧金刚过来了，对着王木木说：“王爷，还有个事，希望王爷你大人有大量。是这样子的，上次你交给我的2500名西夏人，已被我收治得服服帖帖，他们现在很痛心，很后悔，已愿意彻底投降，只是希望王爷能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壮士断腕，以示深悔，愿作死士，略报恩惠。只求王爷能象照顾我们辽俘家属一样也能给他们的家属一些温饱，此生已够。”

    王木木想，从道理上讲，敌人已投降，也不必虐待了。但是，这些人不够光明正大，暗杀我，亏得扈东一脚把我踹进船舱，不过，我还是损失了二个交趾死士三个交趾船工；还害得扈东看见我眼光游离不定，大宋真不开放，几根毛，至于吗?耿耿于怀的，又是一笔人情债。唉，都是这些西夏人闹的！

    萧金刚看着神游的王木木，认为王木木是默认了，一招手，西夏人上来了。

    2500名西夏人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本来是偷偷摸摸的越境过来想打点秋风，赚点小钱的。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同来3000人，500人丧生箭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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