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哥哥。”水玲珑惊喜的丢掉银钗,飞扑到他怀里。
楚望舒揉了揉她脑袋,轻声道:“我回来了,没事。”
目光严厉的扫向两名战战兢兢的仆从,“滚。”
两名大难不死的仆从如蒙大赦,仓惶逃走,刚迈出脚步,两腿一软,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离开院子。
“麻烦姨娘了。”楚望舒朝晏云柔点点头。
晏云柔温婉一笑。
楚望舒一边安抚小妮子,一边问道:“三姐呢?”
水玲珑抽了抽鼻子,恨声道:“三姐陪楚望生出城踏春去了,让我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楚望舒皱了皱眉,心里不悦,这女人怎么照看玲珑的,如果不是他回来的早,前世的悲剧可能就重演了
他猛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
十八岁,四月春,悲剧
“玲珑,她走多久了。”楚望舒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惊慌。
水玲珑想了想,疑惑的抬头,“小半个时辰了。”
望舒哥哥的脸色好难看。
“你回去找我娘,我出去一趟。”楚望舒风一般冲出院子,他的背影那么惶急,像是身后有追命鬼似的。
云若水清早起床,在丫鬟的服侍下穿衣漱口,亲自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彤红朝霞,再吸一口屋外清新空气,精神奕奕。
翠竹准时准点的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端食盘的丫鬟,待丫鬟把食盘端上桌后,翠竹轻车熟路的从瓷盅盛出一碗银耳羹,摆好一叠绿豆糕,一叠切片羊肉,一张麦饼。
楚望舒奉上十万两白银和黄杏坊后,楚府就彻底解决了库房拮据问题。
云若水端坐在桌边,小口吃着银耳羹,清甜爽口,但她只是吃了几口就放下碗,豪门贵妇可不会为满足口欲而放开肠胃,那样会让身形走样,特别是她这种韶华渐逝的妇人。
翠竹已经把羊肉裹在麦饼里递过来,云若水依然没有吃光,接着吃了几块绿豆糕,早餐到这里就用完了。侯立两侧的丫鬟一人捧浓茶,一人端痰盂,供妇人漱口。
“你去院门候着,大少爷来的话,立刻带他来见我。”云若水用手帕擦拭嘴角。
翠竹道:“是!”
半柱香后,面容淡定却心事重重的云若水便看见长子匆匆而来,翠竹并没有跟在身后,楚望楼一进大院,就摆手让翠竹不必跟随,甚至连话都懒得说。
进屋后,楚望楼同样一挥手,受过悉心调教的丫鬟心领神会,福了福身子,迈着小步退出房间,反身把门也关上。
“娘,我们的人失手了。”房间里没有了外人,楚望楼开门见山。
云若水捧着茶杯的手一抖。
“城门刚开不久,孩儿没来得及出去探查情况,不过云家的那位练气高手没有回来复命,而且今早那小杂种已经回府了,根据门房禀告的情况,身上血迹明显,脸色苍白,显然经过一番苦战。”
云若水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不顾仪态的横臂一扫,桌上的碗碟噼里啪啦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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