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炎流劲和沙世界全力运转。
“你还有余碌关怀别人?”
方天纵瞬步近身,闲庭信步般连劈两刀。
洪范左开右格倒退三步,额间已然见汗。
但他心中清楚,对方恐怕远远未出全力。
“上回你偷袭暗算,杀我手下五人。”
方天纵平举大刀,以刀尖指向洪范。
“你说我该如何报答?”
他厉声喝问。
洪范面对刀锋,冷笑以对:“不过随手之劳,三当家不必挂怀。”
方天纵忽然敛去怒容。
“我也不算利息,待会就砍你五刀如何?”
他轻声说道,屈指弹飞颌下半凝固的血滴。
“啵”的一声轻响。
正当洪范视线不自觉被红点吸引的时候,方天纵悍然出刀。
这一刀来势突然,速度却是平平,最后只划破外衣便被躲开。
与其说是杀人,更像是惊吓与戏弄。
果然,失手后的方天纵不急不怒,反而缓缓摇头。
“有欠有还,天经地义。”
“说好了你欠我五刀,这五刀你便不能躲,也不能挡!”
他拄刀在地,笑容热烈而狰狞。
“否则我砍空一刀,就杀一人!”
他说着拔起身边无主短矛,旋身掷出。
二十几米外,一位迟家子弟应声倒地。
“看到了吗?这小子是因为你而死的。”
方天纵恣意笑道,饶有兴致地观察洪范的表情。
阴沉凝重,却依然太过镇定。
他不满意。
于是方天纵抡起大刀,又一次劈向洪范左臂——不致命,只致残。
洪范以王不留行拨开来刀,飞身再退。
第二刀又空了。
“没想到洪家星君竟是如此冷血之人!”
方天纵高声哂道。
“我看不如马惊沙远甚!”
他当着洪范的面转身踢出脚边断刃。
中刀者胸口被贯穿,踉跄数步方才倒地,随后被边上的沙匪枭首。
在过去多年的沙匪生涯中,断钢用这招玩弄过不少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客。
只可惜洪范前世扳过的电车轨道拉杆实在太多。
….“洪家小儿,这一人也是你杀的!”
方天纵转回目光,嬉笑着望向洪范。
但在后者漆黑的眸中,他没有看见任何动摇与挣扎。
只有蔑视与讥讽。
“方天纵,瞧瞧你这自说自话的蠢样。”
洪范摇头哂道。
“你选的兵器,你挑的目标,你动的手……”
“然后说两句蠢话,就成我杀的人?”
话说一半,洪范忍不住嗤笑出声。
笑声散开,使方天纵暴怒。
“你说我蠢?!”
他用脚尖挑起一把短匕,正欲再杀第三人,却被洪范打断。
“我有个建议。”
“接下来这个,你就说是天榜上的武圣们杀的。”
“因为他们没跪请你当大华皇帝……”
“如何?”
听闻此言,方天纵手里的匕首竟是甩不出去。
他很想反驳,很想继续道德绑架,但舌头在嘴里兜兜转转,最后却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因为洪范说得实在很有道理。
方天纵沉默了。
这套言语诡计他屡试不爽,自以为难解。
此时被轻易戳穿,让他本就不多的脑容量有些过载。
洪范又挑眉发问。
“你们此来不就是要取我性命。”
“现在又拖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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